害怕容心会消失似的,段炼抱他的那劲儿简直要把他弄坏,那力量一来,容心就叫起来,没法形容那种叫声,好像肺里长出一双爪子,要把那两片肉都刨烂。
段炼听得心都疼了,抓着容心晃动的手,大声喊:“容心,是我!我!段炼!”被子在容心乱蹬的脚下绞成团又掀开,一个东西「啪」的被他踢飞到地上,终止了他们的缠斗,“这是……”
“别……别碰那个……”
段炼弯下身子一捞,摸到一手湿津津的液体,在那个圆柱状的物体滚进床底前勾住它,他把它拿到手里,这个杯子一样的玩意儿,顶端柔软的触感,湿润的入口,让人害臊的形状,眼皮猛地跳。
段炼捏着手里的飞机杯,难以置信地瞪住容心:“你……在用……这个?”
容心羞愧地捂住脸:“别看……你别看……”
他的哭声像针,朝着段炼的太阳穴上扎下来。
指尖上黏糊糊的东西,段炼的脑子里噼里啪啦的过电,他的眼神恍惚往下,滑到容心合拢的两腿间,他想起那个晚上,黑魆魆的草丛,他的头也是埋在那个地方,被容心用两条腿死命地夹紧,听他呻吟与喘息交织的哀求,嘴里,是他怎么含都半软不硬的阴茎……电光火石的一刹,段炼什么都明白过来!
他一把扔掉手上的玩意儿,不顾容心打在身上的拳头,重新把人揽进怀里。
“没有了!你看,没了!”段炼笨拙地说着哄人的话。
容心吓坏了,雏鸟一样躲在他的怀里,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段炼感觉到臂膀下身体的瑟缩,用能把人勒疼的力气收紧两条手臂,他抱容心抱得那么狠,似乎再添一把力气,就可以把容心整个藏进身体里,这份安全感,他太需要了。
段炼一下一下捋容心的后背,直到那里的起伏变小:“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