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过:“双胞胎,长得都好。”老警员往门里回了一眼,来换液的小护士,已经没了第一天排斥的疏离,“你看他长得挺体面的吧,干的真不是人事儿,俩姐弟,一个没放过。”
强奸杀人是重罪,依法应从重处罚:“怎么就判了八年?”
“死的那女孩,法医解剖死因为心源性猝死,为了保护她弟弟,她自己摔倒,一下就过去了。”
秦云峰扬眉,脸上是一个新警员正义凌然的愤怒:“因强奸导致被害人死亡,至少也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要不怎么说有些人就是好运道呢。”老警员摇头,仿佛嗤笑天不公,“他啊……”他朝小窗里努了努下巴,“是个同性恋,看上了弟弟才动的手,可惜啊……那男孩,六中保送h大的状元。”
血管被注射了麻痹神经的毒素,秦云峰愣在那里:“师……师傅……你说的那个男孩……他……”
老警员想起来:“挺争气的,他后来考上了警校,算起来和你同一届,容心……你认识吧,去年给咱队里帮过不少忙……”
心脏受到猛击,耳朵里长时间蜂鸣,病床上的人忽的转过脸,隔着窗,心有灵犀的冲门外的人微微一笑。
秦云峰攥紧了拳头,有那么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种想犯罪的冲动,他想推开门冲进去,想撕碎那张虚伪的笑脸,把他打得,再也笑不出来。
老警员对他的这种危险的情绪很敏感,刚好护士推门出来,赶忙拉上秦云峰:“走了,别看了,跟我回队……”
走廊的另一头,一群人推着急诊的担架从他们身边飞奔过去,一袭白大褂停在他们刚站过的病房前,左右看了看,闪身进去。
床上的人已经睡下,陷在柔软的白被单,面容安详,眼眉舒展,看着一点不像会伤害人的样子,白大褂站定在床尾,往下,扫过护理信息牌:薛礼覃……连名字都透着一股文雅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