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那人得了准许,弯腰行礼走了,徐仲林也开着车回了家——他家里还藏着一只滑溜溜的鱼。
早上他起得早,莫禹还在他怀里睡得安稳。徐仲林将卧室的帘子遮了又遮,唯恐外头漏了点光进来,惊扰到莫禹。
莫禹还是留着长发,睡觉时头发放下来,发梢钻进徐仲林脖子里。徐仲林将他头发绕在指尖,竟想到了“白头偕老”这个酸词,让他起了身鸡皮疙瘩。
徐仲林担心莫禹悄悄逃走,嘱咐管家放了些吃的在门内,去警署前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他想起舒檠指尖的触感,虽说也没做什么,可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见到的是莫禹,总是有些底气不足。
进屋后,徐仲林在一楼客厅坐了一会儿,好好安慰自己一番,直到喝完一盏茶,才鼓起勇气上楼。
徐仲林一开门,莫禹便扑了上来,冲他一阵拳打脚踢后,便转身躲到了卧室的一角。
徐仲林一怔:“怎么打人呢?”虽然也不怎么疼。
“你怎么……怎么锁着我呢?”
会顶嘴了。
徐仲林关上门,脱下上身的外套。
“不行……”
“什么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
“我觉得行,”徐仲林走到墙角,将莫禹一把抱住,“怎么不行?”
莫禹瞬间又成了木头,呆呆被他拥入怀抱,一点也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