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顾景淮便搭上飞机,径直飞往内达华州。
他在船上玩了两天,始终兴致缺缺。有时投影屏上会播报一些时事新闻,近来国内的一桩政治联姻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瞩目。顾景淮端着酒杯,冷眼看新闻上的壁画一样登对的人——联邦支持率最高的议员alpha和富商家庭出生的柔顺oga,新闻的通稿将这一对的结合吹得天花乱坠。
顾景淮脸上却只有冷笑,他看着屏幕上笑魇如花的oga,只觉得讽刺和无趣。
oga本来就是一群趋炎附势喜欢权贵的人种罢了。他一口饮尽杯中酒,推了手上所有的筹码,沉着脸走上楼去,却在半路撞倒了一个赌场的侍者。
知晏低着头,眼见酒水洒了贵客一身,只能连连道歉说对不起。
顾景淮不喜旁人触碰,加上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因此粗暴地退开惶恐的侍者,说了句‘没事’就迈脚往上走。
而知晏在推搡间仓促抬头看了一眼便愣住了——他笃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前这个alpha的面容很熟悉,五年零六个月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可他想不通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看见顾景淮,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他是有任务在身还是单纯过来消遣的。
总之等知晏反应过来后,他已经不由自主地跟着上楼了。
顾景淮其实已经有点醉了,迈的步子又沉又重,信息素强势霸道地释放出来,让周围的人躲闪的同时也紧紧地裹挟住了身后的少年。beta原本天生就对信息素影响不敏感,可知晏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了,这种凛冽的皮革混着薄荷的味道,很特殊,很难忘,也让他十分迷乱。
任何一个清醒的beta都不该在这种时候尾随一个疑似醉酒且战斗力和攻击性都很强的顶级alpha,更别提这个alpha还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上将军官。
可知晏被鬼迷了心窍,就这么一直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