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脸上客套的笑容消失殆尽,看了眼旁边瞄着什么情况的陈婶,转头开了民宿的门“先进来吧!”
进来的只有两人,司机守在外头没有进来。
民宿虽然这几天没有住人,但是姜然收拾的好,还算干净。
“你们先坐,我去烧水。”
也不管他们,姜然丢下一句后转身进了厨房,水是要烧的,电话也是要打的。
“季坤,带阿公阿婆来小院这里,就说是,我爸爸的事儿。”
姜然刚泡好一壶茶,季坤就带着姜老头姜婆子来了,来的匆忙,姜婆子已经很久没有走的这样快了,到小院的时候话来不及说尽喘气了。
“你是?”
孟金水掏出一张名片,双手呈在姜老头面前“老先生,这位是孟氏集团董事孟长河,也是孟齐的父亲,我是他的秘书孟金水。”
孟齐两字一出,小院再度安静下来。
姜老头看着孟长河良久叹了口气“时间太久啦,我都快记不起阿齐的脸了,不过看到老弟你我就想起来了。”
“像,真像。”
孟长河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老哥,阿齐,怎么没的?”
“车祸。”
姜然倒茶的动作一顿。
“他和我闺女回家的路上,对面一部货车开来,司机疲劳驾驶,没瞅见他们。”姜老头说话的语调轻的很,轻的都快听不见了,姜婆子紧紧揪着衣服红着眼眶别过了头。
姜然爸爸,和姜然妈妈一样,是姜家两老一少心中的痛。
孟长河孟金水的到来,回忆过去,无非是把他们已经结痂的伤口残忍的,血淋淋撕开。
姜老头说一个字,孟长河的脸就白了一分,旁边站着的孟金水早早知道了孟齐的死,还是忍不住哽咽,闻见孟长河呼吸急促他顾不上心痛连忙把备在身上的药拿出来“孟叔....”
孟长河摆摆手不肯吃药,吃了又有什么用,身体的痛怎能比得上心痛?
姜老头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安安把阿齐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普通人,不肯用身份证,不肯开卡,什么都用安安的,傻子看不出来在躲什么。可是这小子善的很,也不像是什么坏蛋,安安就是喜欢他,非得和他结婚,那就结婚吧!结了婚他两跑去镇上开了家家具店,阿齐有本事,生意不差,后来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出来,可把我们乐坏了。”
“好日子都是老天赏脸给的,他不高兴想收回去就收回去了。”
“我两老了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要不是阿然还小,恐怕我两早早就跟着陪他们了去了。”
“现在看来,阿齐躲得估计就是自己的爹吧!”
孟长河点点头“老弟我家确实有点钱,开了个公司手底下管着好些人,阿齐年轻经不住事,不喜欢做生意,我就寻思给他相一门亲,给他找个会打理生意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