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万确实生得极好,走在路上不经意瞥到,目光都会立刻被抓住。沈劭祈尤其喜欢他的眼睛和笑容,真的可以用纯净来形容,就像不经世事的孩童,让人联想到“涉世未深”、“天真无邪”这一类的词语,是最合适舒压解疲的小甜心。
可惜的是,没有人会永远是一张白纸。沈劭祈生在那样的家庭,什么样的爱情、什么样的婚姻、什么样的男人女人都见过,单纯的早晚变得复杂,干净的早晚变得肮脏,永远不变的只有人的欲`望。
不过,这小家伙比他想象的更讨人喜欢一点。也许在上海的这段期间,可以让他陪在身边。
“私募基金,听说过吗?”
“门口的野蛮人(注)。” 安托万玩笑地说。
“知道得还挺多。”沈劭祈不惊讶,也不生气,他凑近安托万的脸,低沉的声音扑在他耳边:“我有多野蛮,你不是最清楚?”
他说着调`情的话,手上也没闲着,一只手暗示性地按着安托万的臀,另一手摸上他的脸,直直地看进安托万的眼睛里。
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酒精的关系,周围泛起了一些薄红,就像——刚刚哭过的样子。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起来。
说不清谁先向谁靠近,两人难分难解地吻着,不急切,却十分投入缠绵,酒精放大了感官的敏锐度,对方唇舌每一个触碰都在脑中激起串串火花,还没做别的,两个人就已经硬得快要爆炸。
沈劭祈的手急不可耐地在安托万身上摸索,欲`望中带着强硬的意味。但安托万的力量似乎更胜一筹。
他15岁下田犁地、18岁入酒窖浸皮,比人高得多的木桶,在上面架一条横木,他踩在上面,拿着两米多长的粗木棍搅拌满桶的葡萄汁,这样年复一年练出来的力量,不是沈劭祈那种在健身房打打拳击击剑的贵公子可以比拟的。
窄窄的一张沙发,两人贴身肉搏,竟然在上面翻了几翻,最后安托万占了上风,他双腿分开,气喘吁吁地压在沈劭祈身上,头发被汗打湿,眼睛却更加明亮。
身上的衣服早就在肉搏的过程中不知道被扯到那里,汗和热在密切贴合的两具肉`体中蒸腾,沈劭祈被压在下面,干脆也不再挣扎,他捏着安托万饱满而弹性十足的臀,下`身动了一下,暗示性十足:“你喜欢这个姿势?”
声音喑哑得好像刚刚吃了半斤蜂蜜。
安托万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
沈劭祈身上的中国血统似乎不十分深,他的轮廓和五官更明显偏向西方人,比如那一双眼睛,眉骨高便使眼睛看上去特别深邃,内眼角开而深,外眼角长而平,不笑的时候有点冷,这会儿动情了,瞳仁的颜色似灰似蓝,看上去便显得性`感极了。
这男人是他第一个男人,各种意义上的。
八年前那个晚上,他们做了一次之后,洗澡的时候,他把他压在浴室的墙上,想要依样画葫芦来一次,沈劭祈本来是不肯的,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同意了。
被进入的时候,沈劭祈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他妈是第一个敢打我屁股主意的人。”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都忘记了。
再次见到他之后,他才发现,其实他一直都记得。他记得那个晚上的每一句对话,也记得他被情`欲掌控时脸上的每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