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初在小花园里抽了两支烟,又吹了一会儿风等烟味散尽。
他殚精竭虑演了一晚上的大戏,加上喝了几杯酒,这段时间如影随形的头痛在今晚达到了顶峰。随着心脏的收缩跳动,两边的太阳穴像是被无形的锤子一下一下猛烈锤击,痛得他几乎有些恶心想吐。
林安初发了个信息给他父母,谎称自己酒劲上来了有些头晕,要先回家休息。
九月浓郁的桂花香里,林安初沿着酒店外遮天蔽日的梧桐树往外走。
脱了水的落叶踩上去干干脆脆的,纵使林安初早就过了从踩落叶里收获快乐的年纪,也还是不由自主挑着有落叶的点下脚。
离场的汽车灯光时不时从他身后照射过来,然后呼啸着驶过他身边,车灯的光亮转瞬间又被这条落满梧桐叶的街道吞噬。
一束新的车灯从他身后打过来的时候林安初正好从西服内侧口袋里取出耳机戴上听歌。当他注意到这次这辆车车速有些过于缓慢而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江淮正好确认了这个背影是林安初。
车子缓缓在林安初身边停下,江淮坐在驾驶座上降了副驾的车窗向他喊话:“去哪啊?”
听完耳机里那一句“从沉溺中结疤再发芽”,林安初取下一边的耳机:“?”
江淮左手轻轻敲了两下方向盘,向他抬了抬下巴,“上车吗?”
——上车一分钟后,林安初希望时间可以重来。
江淮和陆清致之前在宴会厅显然看到了他和唐吟的互动,江淮一上来就道:“小初牛逼。你一脱单,陆清致这位母胎solo了27年的大龄单身狗的存在越发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