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安初心神震荡,根本发现不了。
三年前孟怡云声嘶力竭字字珠心的画面还在眼前。
孟怡云撞见林安初哭得一抽一抽地去亲吻陆清致,冲上前去一把推开林安初,像护崽的母亲一样把病床上无知无觉的陆清致护在身后。
“你在干什么?!”
“清致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你呢?你怎么回报他的?你把他害得断了骨头躺在这里!”
“你还趁着他昏迷亲他,这就是猥||亵你知不知道?!”
“你可真是清致的好弟弟。”
“猥||亵你知道吗?你就是强||奸||犯!”
那些字眼,从他曾经的干妈嘴里冒出来,每个字都把他砸得头破血流鲜血淋漓。
他抱着自己那只谋杀未遂的可怜小鹿在那些字眼组成的牢笼里日复一日地受刑。
千疮百孔不见天光的一千三百天,他在永夜里亲眼看着心脏和小鹿一点一点溃烂。
他以为,在小鹿死去之前他就只能那样了。
可现在陆清致带着温柔光亮出现在他面前,那座暗无天日的牢笼随着他的到来瞬间坍塌成碎片。
陆清致踏在满地囚笼残片上,披着光亮把林安初无罪释放,却对着他忐忑自责,忏悔喜欢上未成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