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岁的林安初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菩萨保佑。我的愿望我哥哥都会帮我实现的。我哥哥是我一个人的菩萨。”
林安初忽然就憋不住眼泪了。
林安初的眼泪开了闸断了线,一泻千里奔腾不息,陆清致擦不过来了。
陆清致轻轻把人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摸着头拍着背,低沉的嗓音里是满满的无奈和心疼:“乖猫,不哭了。”
林安初想起13岁的时候在外地拍戏,感冒之后紫癜复发。
五六岁的那次紫癜他其实记不太清了,但13岁那一次他猝不及防地撩起裤腿,雪白的皮肤上是触目惊心的皮下出血点。
林安初忘了自己是怎么哭着打电话给陆清致的,还在上大学的陆清致当天下午就风尘仆仆赶到他的病房。
林安初害怕得只会哭,抓着陆清致的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打着嗝不停地问陆清致他是不是马上要死了。
那时候陆清致的肩背还没有现在宽阔,但还是像现在这样把他轻轻地抱进怀里,左手搭在他腰上,右手轻柔地拍着他的头和背,温柔地跟他说:“别害怕,哥哥在呢,不哭了乖猫,没事的,病很快就好了。”
林安初抬起手抱住陆清致的脖子,满是泪水的脸紧紧埋在陆清致颈边。
噼里啪啦的大雨仍旧无休无止地拍打着房间的窗户,发黄的梧桐叶在这场冲刷了所有苦痛晦暗的秋雨里纷纷扬扬落了满地。
楼下林老太爷拦下了想上楼关心小少爷身体状况的管家。
林安初渐渐止了眼泪靠在陆清致怀里头昏脑涨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