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屏顿了顿:“我今后只会把他当个普通室友。”
这话不假,第二天豆子醒来后一个劲儿的时候给曲子屏和老三道歉,老三打着他的游戏,吊儿郎当地说:“小事情小事情。”而曲子屏一反常态,面上总是冷冷的,无论豆子怎么讨好都不为所动。
但曲子屏始终是个心软的人,具体表现在他明明不怎么想理豆子,但豆子在课间来找他说话他也不会置之不理,而豆子不知道出于怎样一种心理反倒比之前更贴着曲子屏,不仅上下课跟在后头,就连上课都要坐在曲子屏身边。
总是来得晚些的冷会儿看见曲子屏身边坐满的位置,也没什么反应的另找个角落坐着了。
听着张豆在耳边像只苍蝇一样的呜呜转,曲子屏不耐地看向远方,而那里坐着的冷会儿正做着笔记,入秋的南大吹着凉凉的风,湿润的草木味在早晨格外浓郁,冷会儿穿着一件薄薄的牛仔外套,因为健壮,他的衣服size都很宽大,松松垮垮地悬在身上,头发大概是新剪的,露出圆润饱满的后脑勺。和他稍显桀骜的脾气有些不同,他的背景显得厚实可靠,让人莫名生出些好感来。
一节课倒是很快过去了,曲子屏飞快的站起来撂开张豆走了,张豆走他后头小跑着,看他人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动,眼里闪过许多让人不舒服的情绪后又重把笑容挂上脸跟路过认识的人打招呼。
恰巧路过的冷会儿看清了张豆是如何变脸的,想起对方是曲子屏的室友,冷会儿有些不明地皱了皱眉头,终究是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去超市的半路上,曲子屏突然接到个陈行的电话:“你过来一下社团,这边有事找你。”
想着八成又是什么杂活,曲子屏慢悠悠地到社团敲门进去:“社长,有什么事吗?”
在社团里排练的好些姑娘一看是他都不自觉停下自己的事偷偷看过来,徐行注意到他们的分神:“跟我去里面说。”
“张豆的事你知道了吧?”
“具体指哪件事?”
徐行叹了口气:“他和孙于然有些矛盾,所以他最近不会来社里了。但是今年校领导说要把八十周年校庆和迎新晚会一起搞,所以咱们社团的节目要想入选必须要场面大气才行,现在张豆不来了只有靠你顶上,没意见吧。”
为了学分自然不会有意见,曲子屏自然同意。
薛知了现在是院学生会的干部,夜班舞社的事掺和的已经很少,开学各种莫名其妙的统计表格扑面而来,搞得薛知了连撩汉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日常问候几句曲子屏,偏偏曲子屏不冷不热的也不怎么主动,两人的关系始终只能停留在比较熟的朋友身上。
“曲哥,这是去哪?”
“回寝室。”
薛知了缠着不放:“学长你知道今晚有联谊活动吗?”
“不知道。”
“哎呀,说来惭愧,这个活动是我主办的,大多是你认识的同学朋友,只是你知道联谊最好要男女人数相当才好玩嘛,可是偏偏今天有个男生临时有事来不了,缺了个人…”薛知了娇滴滴的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