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是不大好听,但是以我为中心的那个圈子,里面聚集了南城名豪的大

半私生子。我们这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在外面和自家老子极少有机会能出现在

同一个场合,更何况是南城首富郑家组织的交际圈。

遮羞布这种东西,我没傻到光明正大地去揭,这纯属没事找事,扫了那群大

佬的颜面不说,张家和郑家也讨不了好。

老太太是真心实意,活到她那个岁数,不可能想不明白这层意思,所以,她

是真的对我好,把我当自家人。而那个时候,在郑荣眼里,我还只是个提供性服

务的透明人,他能分心思在这件事上,我大概除了荣幸和自得,也没别的情绪。

生日那晚,老太太给我弄了个家宴。蛋糕切完,意思意思走了过场,给了老

太太面子,人也就散了。老太太早早去休息后,我乐颠颠地出去找自己的场子,

郑荣只当我不存在,而且他从不管我在外面干了什么,但他每次操我必戴套以及

我每个月逃不了的体检,什么意思我心知肚明。

无所谓,反正我贱。

酒过三巡,阿虎找了个妞,我也玩了个七七八八。定力这玩意儿是我在婚后

培养起来的,看到几个新来的小骚货,我那是想干但又不想干。整个人被酒精熏

得晕乎乎的,早上老太太递给我房子钥匙时的模样一直在脑子里打转,我咬了咬

牙,决定再坚持着养养定力。

把阿虎从妞儿身上拔下来,迫于我的淫威,他只能硬着屌开车带我去城西。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是我少有的坚持。

阿虎生来酒精过敏,是他的命不好。

那是我的第一次见到它,也是时隔许久心里再次涌起被人当回事儿的甜。当

时,可能是酒精熏迷了我的眼,“栩栩如生”在橙黄色的大灯下,金光闪耀。我

自小就喜欢金子,值钱,钱是好东西,有钱就不用受罪。

而事实却是“栩栩如生”和“金”字压根搭不上边,这四个字是老太太请名

师用黄花梨木雕刻成的。大概是她对我的期许,有学识有涵养。

老太太对我是真的好,屋子里的摆件既随了我的喜好,又不庸俗,比起郑家

老宅的森冷,更是多了温馨。在这所房子里除了我偶然间放置在柜子里的几件配

件,没有一个物件和金子沾边,即使是餐具,用的也是景德镇瓷器。

但是,这所房子在我心里依旧金光闪闪。那是独属于张栩的一个地方,和张

家无关,是独独为我而存在的,干干净净的,带着无可言说的光。

郑家老太太是真的对我好。

我直到今日还记得,结婚那天作为郑家上一代掌权人的老太太握着我的手,

把掌管郑家这一代大任的掌权人托付给我。我那会儿高兴地像个两百五似的,不

仅仅因为知道了和郑荣高冷霸总人设不符的乳名,主要是心里油然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