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张晋远口中的自由?
我拿起叉子戳了戳溏心蛋,张晋远做的饭还是能吃的。依稀想起他高中后去
的就是美国,大概是在那边混得好,也不知道是弄军火还是其他买卖。
我甩了甩头,关我屁事。神色厌厌地喝了口奶,想不出接下来要做什么,又
在这所房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最后在书房桌上的电子相框看到我不知道什么
时候被人拍到的照片,从少年时期到现在,侧面的正面的,连中学时期穿校服的
样子都有,就是很少有直对镜头的表情,大多是偷拍的,张晋远这变态真是能耐
了
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又响,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哥哥”,没注意他何时输
入的号码,我尽管十分不耐烦,最后还是接了。
“栩栩,在干什么?哥哥的航班晚点了,早知道这样就在家里多陪陪栩栩。”
“……”
“栩栩在哪里,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书房。”
“书房啊,书房好啊。你看到桌子的第二个抽屉没有,里面有本棕色的笔记
本,栩栩,无聊的时候记得看看啊。不是,是一定要看看啊……”
“不看。”
谁会看你抽屉的东西,说得好像是随处可见的摆设,你以为我会去看?
我听着话筒那边张晋远持续不断的啰啰嗦嗦,一会儿说机场的东西不好吃,
一会儿说想我,还好没多久登机时间到了。而我这边口是心非,早已拉开那个抽
屉,并拿出了那本笔记本,确切的说是,张晋远的日记本。
我从第一页开始翻,当满页的“栩”字映入眼帘时,我一怔,又翻过几页,
接着我不知不觉加快了翻页的速度。这本本子很厚,但是从第一页到后面,全本
都是“栩”字。笔画从略微的生嫩到苍劲有力,但可以看出所有的字全部出自同
一个人之手,而本子的主人也已从一个男孩长成男人。
操,又中了这个狗男人的招。
我把本子放回原位,欲盖弥彰地反复调整了下它的位置,当意识到自己在做
什么时,我烦躁地揉了揉额角,心绪毫无例外地被张晋远搅成一锅粥。只是此时
实在生不出去玩的心思,可又想找个地醒醒神。想了想,终于想起一个人来。
“操,张栩,你总算想起老子来了。”
“二狗子,陪老子泡温泉去。”
一个小时后,我和陈苟泡在南城西山会所的温泉里,背靠着池壁,晃着手中
的红酒。
陈苟啧啧怪叫:“烂栩,你可以啊,哪里找的小妖精,这身痕迹,这是咬的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