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没妈疼没人保护的人,很有成就感?

忘了是怎么推开郑荣走出的茶馆,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雨中走着,雨丝打

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凝聚在眼角的那滴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我伸手摸了把脸,

不知不觉走到了附近的高级商场。

远处一辆的黑色奔驰停下,熟悉的车牌,包括从车上下来的那个穿着黑衣白

裤的高大男人。男人冒着雨从容不迫地走到后车厢,自后面拿出一把黑色打伞,

返身回到车前。

我倚靠在张晋远看不到的地方,看到他撑开伞后打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高

挑的俊美大男孩从车上下来钻进他的伞下,手亲热地攀在他的胳膊上。

雨丝变成雨珠,冷冷地砸在身上。我木木地看着两人相依而行的背影,抬起

头看着灰扑扑的天空,强迫自己裂开嘴笑。

灰色,永远都是暗淡无关,冰冷无情,正如这时的天,孤身行走的我。

第32章

我慢慢悠悠地又走回了女装店,小店长和店员见我浑身湿漉漉的模样,纳罕

着围上来杵在我身边,均是想关心又不知道该不该张嘴的样子。我莫名舒了口气,

身体的寒意去了几分,不过相处了几日的陌生人,这感情也是难得。

后来小店长给我买来一身新衣服,我擦干头发换好便辞了职。这么说不大恰

当,应该是让小店长重新招个人过来,并说回头请店里所有人吃饭,也算是为短

暂的“打工”生涯做了告别。

从女装店出来坐到驾驶座上时,我再一次为自己要去哪里发怔。雨还在下,

淅淅沥沥的雨声被车内的摇滚乐挤出车外,挂满水痕的玻璃车窗的外头是撑着伞

步履匆匆的行人。

被振聋发聩的车载音响阻隔的不止有雨声还有连续不断的手机铃音。我收回

视线,看着亮了又暗的手机显示屏,刺眼的“哥哥”二字不停地在眼前徘徊。我

扯了扯嘴角,实在不想再突然出现个陌生人来敲我的窗户,于是拿过车窗前有些

发烫的手机,滑向绿色按钮,张晋远的声音第一时间传来。

“栩栩,你在哪里?”

后车镜里正在走近的黑衣男子快速接了个电话后立刻消失在视线中,隐隐的

怒气在心中生起,我将音响音量调到最大,手机通话方式调成外放,便把它往车

前一搁,而后后背贴上车座,闭上了眼。

歌曲交替的间隙只有窗外的雨声钻了进来,从五月天听到海阔天空又听到后

街男孩然后是现在的AC/DC。额角一抽一抽地开始发疼,我揉了揉后睁开眼,已

是夜幕降临时分。最终我让车厢里回归静谧,手机的屏幕依旧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