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操蛋的初恋。
文锦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涩:“我十五岁便在酒吧里打工端盘子,顺带兼
职卖酒。那时骗你说不会喝酒,也是怕你看出端倪。”
我“呵”了声,“你们不就是看我傻吗?金家再不济,也不会让你去打工的
地步吧,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阿栩,你不用试探我,今天你要知道什么尽管问,我能说的一定完完全全
告诉你。”文锦看着我,语气中慢慢的无奈和懊悔,“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
当初骗了你。”
“阿栩,对不起。”
我摆了摆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就算当初他早早坦白,我被伤害和欺
骗的事情也是事实。我是一个相当记仇的人,早不早晚不晚的,于我,没有区别。
文锦沉默良久,我看得出他在调整情绪,我耐下心来边喝酒边等,终于他的
视线从我的身上移到手中玻璃杯里的透明酒液,开始一点点把当初发生的一切叙
述出来。
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即使曾经几番猜测。
文锦是金易姐姐的儿子没错,只是金易的姐姐早早和文锦的父亲离婚,并改
嫁他人。文锦跟着他的父亲生活,十三岁那年,他父亲查出肝癌,接下来就是小
小少年家长四处打工边维持生计和学业边照顾生病父亲的感人事迹。十七岁那年,
文锦的父亲要做手术,而那时他家的房子和积蓄早已用尽。
也是他的运气,当时打工的场所正好是张家的。他被客人为难时,张晋远出
手帮了他,并愿意帮他出手术的钱。但前提是,去勾引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少年。
不用说,那个傻逼少年就是我。
只是,张晋远的要求很奇葩。他要求文锦不能和我接吻,更不能做爱,最多
只能做到牵手。
难怪那年一开始文锦青涩成那样,我要吻他,他能哭给我看。我纳闷地打断
他,“那后来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和我上床了吗?”
文锦被我的直白弄得手足无措,几个喘息后,接着说:“张阔找上了我,他
用父亲的生命要挟,让我彻底和你在一起后再装病骗你。那时的张晋远在国外留
学,我联系不上他,父亲又病危,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
“你是说,你前后的雇主换了个人?”
文锦点头,苦笑道:“我也没想到原来只是四年恋爱的交易,变成……后来
这样。”
我好像想通了什么,但觉得某个地方不大对劲,于是先对整件事做了个总结:
“是不是张晋远让你吊着我四年,然后等他回来之后,你再一把我给踢了。结果
没想到张阔会从中插一手,等到张晋远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