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吃饭前再和张晋远说话,我就是傻逼。
又过了一会儿,“栩栩饭好了,来帮哥哥端一下。”
我:……
放下平板,起身,转入厨房,无视张晋远递过来的果盘,端起托盘上的主食
转身往外走。
“弟弟对我真好,舍不得哥哥端重的。”
愉悦得往上飘的声调听得我手一抖,险些摔了早饭。
早餐上了桌,我拿起筷子夹出蛋黄放到张晋远的盘子里,紧接着一个没有蛋
黄的煎蛋从张晋远那里夹了过来,后者无比自然地帮我把酱油淋了上去。
筷子微顿,我收回目光,安静吃饭。
“要过年了,今年不回老宅,咱就在这家里过。”
我停下咀嚼,有些犯傻地含着嚼到一半的包子看向张晋远,后者像是压根不
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却从椅子上半起身快速在我微鼓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又坐了回去,低估了声:“可爱死了。”
我瞪他一眼,热涨着脸快速咽下嘴里的包子,不自在地抽了张纸巾擦了脸上
可能有也可能不存在的油渍。
好些年来,过年,或者说除了清明之外的所有节日,甚至是生日,与我而言
不曾有过意义,不过是在千篇一律重复的日子多了个放纵的由头。不是我不识好
歹,毕竟张晋远是张阔的嫡长子,以往张家过年事宜基本都是他在弄,加上今年
南城局势不稳,他让若是不出现,实在是说不过去。
“今年张家哪还有心情过年的,哥和你在这里正好躲个清净。”张晋远一派
浑不在意的样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声音却是低沉了几分,“栩栩,哥哥想和你一
起过个年,从很久以前就在想,在只属于你和我的家里,守岁跨年。”
本已定了国际航班,打算联系最近在金家过得挺乐呵的阿虎要不要一起出国
游的我,顿时心生愧疚。
我是压根没想过和张晋远一起过年,再看这个张晋远口中的“家”里的一切,
被张晋远弄得处处充满的生活气息,不觉得刻意只觉得布置人的用心,而我被伺
候得同个大爷一般,虽然口上嫌弃,但是心里怎么能不被触动。
张晋远筷子放下了,幽深的目光看得我越来越不自在。
我反思着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就着手上的纸巾擦了擦嘴,我轻咳一声,本想操着驾轻就熟的大爷口吻,想
想又觉得不合适,于是最后出口的话不知怎么的有些磕巴,“陈苟这几天要办年
货,我,我是说,我们家,咳,家里的,我,我也顺道和他一起办了”
操,我说的啥玩意儿,鬼知道陆家的年货是怎么回事。
妈的,不管了,不办也得让他办。
张晋远嘴角的笑止也止不住,傻子似的乐呵到早餐后也没停下,出门前还抱
着我往脸上亲了个够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