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晚想坐起来抽张纸巾擤个鼻涕通通气,可一动身体就头晕想吐,四肢没劲不说,他还觉得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疼得他像要把他整个人活生生劈成两半。
疼痛大概是这世上最提神醒脑的感觉。
徐仲晚这一疼,满脑子涌上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画面,全是昨晚蒋池个小畜生如何狠狠进入他的身体羞辱他的情景。
他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被蒋池从里到外,从从上到下,翻来覆去地折腾,一次又一次将他从清醒做到昏厥,又从昏厥被大力疼醒。
直至他射无可射再醒不过来,蒋池做到毫无性致才可罢休。
昨晚非人般的经历有如炼狱,这大概是徐仲晚这辈子永生最难忘的回忆。
极度的愤怒和羞耻冗杂在一起,徐仲晚无法承受,他闭上眼用嘴大口呼吸一阵,然后忍痛抄起枕头就用力摁上沉睡中蒋池的脸。
蒋池顿时就被闷醒,立即本能地扯掉罩在他脸上的枕头随手一扔。
翻身下床打开灯一看,只见徐仲晚坐在床上扶头不断卖力喘息,脸色异常红润。
“徐仲晚,天没亮你他妈发什么疯?”蒋池双拳紧握在身侧,开口就冲人这么吼了一声。
发什么疯?
这小畜生强上了他居然问他发什么疯?
徐仲晚放下手,调整了一下情绪,抬起一双布满血丝而赤红的眼睛怒视着蒋池。
他刚要一例例举出昨晚蒋池对他做的恶事丑事,可一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声,眼前突然一黑就不省人事。
第3章
徐仲晚再醒来,毫无悬念,人已躺在医院肛肠外科的病床上,手背上还挂着半袋消炎的点滴。
谁送的他来,徐仲晚闭着眼揉揉阵痛的太阳穴,难受地啧了一声,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哪个小畜生。
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真是想曹操,曹操.他妈就来了。
徐仲晚猛一睁眼,小畜生蒋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床旁。
“那我去给你打粥,有事就按床头铃叫护士。”说完,蒋池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就走了,走得特别潇洒,好像徐仲晚是医院来度假的。
徐仲晚一怔,他都没来得及说什么。
其实他不知道,蒋池这是怕挨打,故作吊儿郎当,想逃避接下来徐仲晚很可能不顾吊针,下床就揪着他把脑门往墙上怼。
蒋池走后,徐仲晚看着门口瞪了好一会,直把看过他屁股的医生给瞪来了。
不过这医生也不是谁,正是他的高中同学兼知心好友易杭。
“别瞪了,人都走了。”易杭走到床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徐仲晚眨眨眼,清咳两声:“是你给我接的诊?”
“嗯。”易杭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