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思来想去,至今无果。
厕所里,安静了许久,直到徐仲晚的手机响了。
徐仲晚接起来嗯了几声,挂断后,他推开蒋池,说他还有事先走了。
情到正好,蒋池哪肯,一脚把徐仲晚刚打开的门又重新关上:“我不准你走,你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你今天就别想从厕所里出去!”
“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在这里强/暴你。”蒋池又破罐子破摔地跟了句。他悔意不再,一字一句阴声威胁,一手捶在门板上,将徐仲晚围堵在他和门之间。
蒋池这混账没心没肺,徐仲晚心寒了:“蒋池,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么?”
“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你错在哪儿。你若真知道错了,你现在就应该马上放我走。”
蒋池好气,气得抬手用力捶了一下门板:“徐仲晚,算我求你了,你他妈要是有什么苦衷你说啊,你不要这么对我!”
徐仲晚确有苦衷,但他不能说。他说了,他怕蒋池这辈子都会纠缠不休。
所以,徐仲晚选择捣碎牙,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不能言明的苦衷咽下去。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转过身,与蒋池四目相对,冷冰冰地说:“蒋池,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么?现在,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一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到底哪里入了你的眼?你是喜欢上我,还是喜欢看我被你操的时候可怜样儿?”
“我,我不是……”蒋池被问得无以作答。以前或许是,但现在他绝对不是。
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徐仲晚什么。
但他就是喜欢徐仲晚,不需要理由。当然,他不是仅仅想上徐仲晚的那种喜欢。
为了取信蒋池,徐仲晚半真半假地解释道:“蒋池,我没什么苦衷不苦衷的,我最后再郑重跟你说一遍,我不喜欢男人,我不喜欢你,从始至终,我之所以关心你,纯粹都是因为你妈,你妈当年临终前给我发短信,她求我,不管怎样,让我无论如何要照顾你。我没忍心拒绝,因为这是我欠她的。”
“至于你说的我今天带在身边的那个男孩子,他谁也不是,他只是我一家娱乐公司名下力捧的新人,今天带他出来见识一下高层名流碰碰运气而已。当然,你爱信不信。”
“我这么说,你满意了么,懂了么?”
接着,徐仲晚盯着蒋池的眼睛,又补充道:“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蒋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对你的关心也是有底线的,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我,别逼用跟女人上床这种下三滥的解决方式来证明一切。”
说完,徐仲晚不再多看蒋池一眼,开门顺利离开了厕所,留蒋池一人在厕所里黯然神伤,慢慢体会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