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事情还没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禹涵，放手吧，我们还是朋友。”

禹涵的眼睛再度红了起来：“你凭什么以为我们还能做朋友？你凭什么质疑我的感情？你凭什么说自己是废人？”

“郭莱，你感受不到吗？”

禹涵绕到桌子的另一边，从背后搂住郭莱，把他的手搭在自己心脏上方。

“如果说当年的我确实不懂事，没有去深究你不打职业的原因，你也自以为是为我好的放弃了我。”

“那么错过的这些年还不够你看清吗？我根本不可能放下你，你也是。”

那颗心在掌心下、在另一个人的胸腔里脉脉跳动着，让郭莱哑口无言。

“爸妈那里我们可以慢慢来，你要是愿意我蹭吃蹭喝今天就可以搬来和你住，学校那边最多还有半年，半年后我又可以回腐都。”

“我和你一起当主播，你累了就我接档。”

“你看，我连以后怎么过都想好了，你怎么忍心拒绝我。”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也可以保护你。”

“我不怕面对恶意，我怕的只有你不喜欢我。”

“郭莱，你喜欢我吗？”

“……只要你说不喜欢，我现在就爬。”

郭莱感觉到有水滴坠落在头顶，滚烫滚烫。

禹涵总能让他一再心软，底线一退再退，但其实，谁能说这其中没有他自己的私心呢？

在最难的那几年里，是想要再见到禹涵的念头一直支撑着，才没有自暴自弃，才能康复，才能像现在这样再一起玩游戏。

怎么可能不喜欢？

郭莱沉默了，他说不出口。

禹涵拥着怀里的青年，扬起头看天花板，挂着眼泪笑了，那是胜利后获得了全世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