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榕摇摇头,他已经被骆临川影响得那么深,这么放不下了吗?
坐在办公室的骆临川一阵心慌慌,看着打印好的出差计划,内心充满犹豫。之前一直在琢磨安德森所谓的“时间疗法”,最近几天也一直尝试着减少和简榕的接触,结果简榕没什么事,自己倒先惦记得够呛。
通常情况下,只要工作时间不那么忙,骆临川都会主动给简榕发微信联络感情。尝试“时间疗法”后一上午他都忍不了,手总是不受控制地点开手机,然后懊恼地关上屏幕扔在桌上。后来自我妥协,只要简榕主动给他发消息,他就不再搞什么劳什子的疗法。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骆临川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收到。
偏巧公司最近要和美国百老汇洽谈合作项目,骆总裁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去个十天半月,将所谓的“时间疗法”进行到底。
晚餐时间,骆临川和简榕坐在饭桌前双双一言不发。简榕从来都不是主动带起话题的人,通常都是骆临川说他来听,间或发表些意见和看法。这次骆总裁心里有事,一时间也没了言语,两人兀自沉浸在各自的情绪里,除了碗筷碰撞的声响再无其他,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最尴尬的一次相处,最后还是骆临川忍不住打破沉寂,放下碗筷对小口喝着汤的简榕说:“过两天我要出趟差。”
“嗯?”简榕状似意外,其实心里已经预感到骆临川要对他说事儿,他设想了种种可能出现的话题,没想到竟然是简单的出差,“什么时候?要去多久?”
“后天,大概两周左右。”骆临川本来想说一个月的,话到嘴边生生砍掉了一半。
“这么急?之前都没听你说。”
“嘉娱投建的瀚海剧院下半年就要投入使用,公司想借这个势头和百老汇促成合作,一方面邀请他们定期来中国巡演,另一方面也想聘请他们的师资力量来提高国内音乐剧水平,可能有些困难,但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