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的希望?那还有可能不会好了?”骆临川强忍怒意,咬着牙一字一句问道。
孙医生终于缓过了气,擦擦额上的汗珠无奈地陪笑,“病人那么年轻,身体素质又好,兴许很快就能恢复,只要保持心情舒畅,避免焦虑忧郁就……”
“我只想知道他多久能痊愈?一个月?一年还是两年?!”
“这……这真的说不准,每个人的心里承受力各有不同……”
骆临川受够了医生模棱两可的回答,“够了!滚出去!”
罗盼盼头一次见骆临川发这么大脾气,赶紧将几位医生请出病房,说好话塞红包感谢他们多费心。打点好后悄悄地带上房门,留给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望着站在窗前努力平息怒火的骆临川,简榕心中格外平静,好像之前发生的事只是个噩梦,梦醒了,一切恢复如常。骆临川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会吵会发怒,活生生的。虽然还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可他已经不想再问也不愿细想了。最重要的人还在,他的一切就都还在,这就够了。
唯一的不同就是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任何杂音都流不进脑子里。这样或许也不错,能让他沉下来,用眼睛、用心感受不同的世界。
骆临川知道自己不该在简榕面前失控,可他控制不了。他设想了一万种简榕和自己怄气的情形,甚至想到了分手,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简榕听不见了,这对一个爱音乐如生命的人了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这就是他自以为是的后果。
简榕悄悄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骆临川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宽阔却僵硬的背上,猫儿似地讨好磨蹭着。
这个小笨蛋,还傻乎乎地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