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的事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哥哥去世时的感觉又不一样。那时候事已成定局,毫无挽回的余地,只能认命接受。可乐乐不同,明明有供体就可以生,明明再等一等就能有希望,可一天天等下去,等了这么多年,等来的只有失望。到如今,失望变成了绝望。
简榕将头靠在骆临川肩上,沉痛地闭上眼睛。
骆临川用脸颊蹭了下简榕的发顶,“供体可遇不可求,如今我们也只能为乐乐祈祷了。”
“我知道,只是有些难以接受……”
“轻云比你更难过。”
“蒋医生真的很伟大。”
“他只是做他该做的事,我们都尽力了,乐乐也尽力了。”
简榕仰起头,抬手挡住树叶间投下来的阳光,良久后用力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起精神道:“好了!我们去喂黄豆吧,我得替乐乐照顾好它。”
来到草坪前,简榕看了看时间估摸差不多了,拿出猫食盆放好猫粮和罐头,小黄豆只要循着香味就会找过来。可今天等了一个多小时,简榕腿都蹲麻了也没见着那抹暖黄色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
“小家伙又去哪疯了?”简榕晃着逗猫棒上的小铃铛,沿着墙根树丛寻找。这时,假山石后面露出的一截尾巴尖吸引了他的注意,简榕会心一笑追过去,用逗猫棒戳戳它毛茸茸的小尾巴,“小东西,被我发现了吧?”
而当他走过去,看到躺在那一动不动已经僵硬了的小黄豆时,整个人都傻了。
“小黄豆……”
跪坐在地,小心翼翼地将那具已经冰冷的小小身体拖出来,抱在怀里试图用体温将它焐热,好像这样就能让黄豆苏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