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学校,他就让我下车,把两个书包都丢给我,让我先上去,他要去车库停自行车。
放学时,是上学的翻版,除了行进方向相反。
阿伟对我很好,我们俩的关系很好。买零食时,他总是分我一半;看电视时,哪怕遥控器在他手中,他也会调到我想看的频道;吃饭时,他会为我夹远处的菜,当然也会趁机嘲笑我手短;出去玩时,如果我玩累了,不想走了,他总是会背对我蹲下,让我趴在他背上,他背着我走。
我清晰地记得那一次熬夜看那种东西时......
起因是那年运动会。
那年运动会上,我报了一千米长跑,很侥幸地得了第一,第二名几乎就和我同时冲线。我一到达终点,阿伟就抱着毛巾和矿泉水一路小跑过来,负责后勤保障的同学都没他反应快。“不要忙着停,先小走一段路,不然心脏适应不了转换的节奏。”
“啊,累死我了!”我挂在阿伟背上,一副无力虚脱的模样。
阿伟背着我这个人形背包,在比赛场附近的草地上闲逛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我们一同寻了块干净地方盘腿坐下。
“咦?这是什么?”我指着他裤兜里露出一角的粉色信封。
“哦,这个啊,情书。”阿伟回答。
“给你的?”
这话将阿伟给问乐了。他反问:“不然给你的?”
他这不以为意的态度令我有些不爽。我皱眉,正色说:“早恋可耻。”
“我十七了。”他挑眉觑了我一眼,眼神充满不屑。
“十七也是早恋。更何况——,”我故意拖长了音调,满意地看到阿伟疑惑看过来的目光,“老牛吃嫩草卑鄙无耻。”
阿伟:......
他似乎是被噎得说不话来,半晌整理好思绪,咬牙切齿地反驳:“老牛起码能犁地,你个小牛连毛都没长齐呢。”
我:???
“啥玩意?”我满头雾水,冥冥中觉得眼前有一座新世界的大门等待我去打开。
我连忙追问,阿伟却不愿多说了。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他将那封粉色/情书随手扔在了路边一个垃圾桶中,分类:干垃圾。粉色/情书上的封口完好无损。
回家后,我左琢磨右琢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偷摸跑进书房,打开电脑,开始了网络学习。
第二天,我顶着一双熊猫眼,狠狠瞪视阿伟,路过他身边时,低声说:“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我、我怎么了?”阿伟疑惑不解。
“龌龊!”我叱骂。
阿伟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眼,渐渐明白过来,很是惊奇:“你看了一晚上?”
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本以为他下一句话也会回骂我“龌龊”,但没想到他并未“趁人之危”,反而向我投以担忧与关切的目光。“注意身体,要有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