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让终于松开他, 从茶几上拿了一个盒子打开,“新年快乐,林鹤羽。”

里面躺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朝着上那一面是翅膀浮雕,和楚让的那一个很像。

“知道你不喜欢浪费,没买贵重东西。这个是我自己雕的,手工活儿,很累人的。”雕刻这个需要静心凝神,当时楚让埋着头搞了一大周末,脖子都快废了。

林鹤羽拿过来试着点了两下,声音清脆好听,火苗肆意燃动,还是防风的,喜欢。

“你不是骨折了躺医院,哪儿有时间弄这个?”

“这个我两年前就弄了,一直没机会给你,和我的那个是一对儿,敢收么?” 楚让抬眼嚣张地看他,他摸准了林鹤羽的命门,激将法最管用。

果然,林鹤羽想都没想就伸手拿过来,还顺手摸了一根烟点上,“收,有什么不敢的。”

呵,这小孩儿,就是欠的。楚让单脚弯曲着靠在墙边也点了一根,这种平静舒适的感觉真的太棒了,“太晚了,在这儿睡吧,明天再回去吧。”

“嗯,好。” 林鹤羽把打火机小心的收进口袋,在烟雾缭绕中晃了神。

两人抽完烟东倒西歪的回房,客房在二楼,主卧在三楼,各住各的。楚让撑在楼梯口不肯走,哑着嗓子问他,“我的新年礼物呢?”

“没买。” 林鹤羽老实的过分,况且,他没有送礼物的习惯。

楚让站在台阶上两格,比林鹤羽高出一小截,固执地拉着他的手腕,撒酒疯似的,“不行,我心态不平衡,我要礼物。”

“你别闹,我真的没… 明天给你补上行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