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最近忙到昏天暗地,每天都是很晚才睡,一倒床就睡着,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蒋闫睡着的样子了。

他想叫醒蒋闫起床吃饭,视线却停在了蒋闫手腕上戴着的一个黑色的小皮筋上。

轻轻笑了笑。

他知道这个皮筋是自己之前不见的那个,却没有戳破蒋闫。

当时只是以为蒋闫只是戴着玩玩儿,却没想到他一戴就戴了这么久,皮筋都已经脱胶了,比之前大了一圈,松松垮垮地挂在蒋闫的手腕上,蒋闫或许是怕它掉出来,把皮筋儿特意绕了一圈戴在手上,绕了一圈的皮筋儿又有点紧,勒着手腕勒出了一圈红印。

但即使是这样蒋闫也还是戴在手上不愿意摘下来。

温北拿起他的手,轻轻地把皮筋儿摘下来,都勒出印子了戴着不好。

谁知刚摘下来,就看见蒋闫已经睁开了眼睛。

温北被他吓了一跳,谅谁在黑暗中被两只眼睛盯着看都会吓一跳。

蒋闫从床上坐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温北手里的皮筋儿。

温北见他盯着皮筋看,就解释道:“这个别戴了改天我……”改天我给你再换一个,这个都松成这样了。

但温北还没说完,就愣住了,看着蒋闫的眼泪从他眼里出来然后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砸在被子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蒋闫不说话,只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温北一下子就乱了阵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手忙脚乱地给他抹掉眼泪,“怎、怎么了这是?”难道是被吵醒了起床气?起床气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啊……

“你把它摘了……”蒋闫一边抽泣一边指着温北手里的皮筋,满眼的悲伤。

“我……”温北看了一眼皮筋又看了一眼蒋闫,“这不就是一条皮筋吗?”

“它不能摘,你不能摘。”蒋闫抽了抽鼻子,低头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