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图什么啊?”

肖稔也不知道他图什么,也就没言语。

只见那妖精远远望着他嫣然一笑,一双眼眸如萤石闪烁。

她本来已经走了,可没走几步又停下扭过头望他。一颗烟送到唇边只吸了一口,便将烟头在地上碾灭,又款款向他走来,高跟鞋声步步扣在心弦。

她如妖娆青蛇从车窗探进身去,缠住肖稔深深地与他接一个吻。他们吻了很久,直到一记“照妖镜”似的强光打断了他们。

杜棋那妖精花容失色现了真身,仓皇松开了肖稔,吐出了吸进去的阳气。

肖稔抬眼的瞬间,那束光熄灭了。

他看见裴松青抱着傻狗站在夜风里,又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星星。

06. 罗西南特

杜棋拎着她的香奈儿、踩着她的jimmy choo离开时,还不忘冲拿手电筒照她的始作俑者撩了一记口哨。那女人就像是夜风中的妖,越是在夜里越是顾盼生姿。

裴松青没做反应,反倒是他怀里的傻狗不淡定了,冲着杜棋逐渐消失的影子吠了起来。

“呦呦呦,这家伙还真是鸟枪换炮!”肖稔笑着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看着裴松青怀里的那只毛光锃亮的小土狗:“以前都是一起在泥里爬,你看看人家现在,这嫁入豪门就是不一样。”

他嘴快是真的,但嘴贱也是真的,总是话脱了口才意识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都知道裴松青未来老丈人是A市高官,裴松青再得天独厚也免不了被人在背后他的捅肺管子。像被说是“扯着老婆裙带子往上爬的倒插门”,这种话裴松青平日也一定没少听。想到这层肖稔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怪不得领导不待见他,嘴是真的臭到了家。

他正懊恼,裴松青却不咸不淡道:“搅了你的生意,真是对不起了。”

肖稔当时就释怀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裴松青这个货就是欠收拾。

“裴总,是不是我又踩您尾巴了?”肖稔直接熄火下车,凑到到裴松青身边一通挤眉弄眼:“我这人就是嘴欠,要是说错什么您就看在以前情分多担待点儿。不过人家姑娘的清誉可不能被我毁了,那是我们公司同事。不比裴总您家大业大,我这每天都费死八活还挣不到三瓜俩枣,这不到现在才下班嘛。”

说罢,他还伸手逗了逗裴松青怀里的狗子,玩味一笑:“你呀,都忘了自己是裴总被掳走的吧,居然这么快就认贼作父,还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傻狗子似乎听懂了,冲着他呜呜地一声闷哼。

“你不是住在书峻龙庭吗?”肖稔忽然想起了裴总激情邀他同居的事,挑眉望他:“那是在东城区吧,这里可是西城啊。”

谁知道裴松青一张嘴就插他肺管子,他一脸正经地说:“我房子多了。”

“我看是狡兔三窟吧。”肖稔才不示弱,立刻反咬:“你这是想背女朋友金屋藏娇吧。”

谁知裴松青这次没接茬,只是深深望了他一眼又将视线移开去:“你房子找到了吗?”

“没。”肖稔一听这事头都要炸,裴松青偏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