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鸿山做事雷厉风行,怕夜长梦多,在从宫中回到府里的第一时间,便联系了自己那位好友,只是路途遥远,对方要一周才能赶到,同时,文鸿山也派人追查那串佛珠的来历,查都经过哪些人的手。
等那友人到时,天已入了冬,飘了第一场雪。
小皇帝且不论能力,勤勉倒一直称得上勤勉,这天第一次停了早朝,据说是身体抱恙,实在是起不来床了。
相反,文鸿山的身体恢复速度却快得极不像话,明明之前始终好不了的伤,一回来好的飞快,他一开始还疑心过是宫中用的药特别好,直到他再见到姜平。
姜平病得起不来,瘦的形销骨立,尚公公在一旁垂泪,姜平看到文鸿山也没力气了,只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
他带来的人蒙着面,低声说了句失礼,扒着姜平眼皮子检查了一圈,又看了那送过来的佛珠,问:“当时送佛珠过来的人说什么了吗?“
姜平说话也费劲,文鸿山看不下去,把人托起来揽在怀里,让他能靠着自己好把气喘匀。
“哟……将军怎么……”姜平有些吃惊。
“我不曾想过害你性命。”文鸿山道。
文鸿山如果真的对皇位有兴趣,以他这个兵权在握的权力,小皇帝在他手里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这一次通敌又拦下敌人,想必也是因为一时气急攻心。
姜平语气柔和了些,道:“朕对不住你。”
文鸿山突然就听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但他却不觉得高兴。
友人在一旁忍不住打断他们气氛诡异的君臣情深,问:“这佛珠送来时有说什么吗?”
尚公公忽然想起来了些什么,开口道:“文夫人当时说,这佛珠是大师开过光的,说是让她戴着祈福七天,然后把它送给自己想保护的人,便有奇效。”
“果然如此。”
“怎么说?”文鸿山问。
“这虫子是蛮人那边的巫医会用的,我估计是为了对付你的,他们煞费苦心把这给到文夫人,本以你母亲会把佛珠给你,不曾想文夫人更心疼当今圣上,所以把佛珠送了过来,你又阴差阳错地被咬了一口,这会儿反倒是……”
“文夫人……心疼我?”姜平不敢置信地问。
“我娘常和我说,你幼年丧母,额娘换了又换,从没人真的疼过你,但你又是个好孩子,让我不要忘了初心,好生替你安/邦定国。”
“那你呢?”小皇帝问。
“我替百姓……的好天子,安/邦定国。”这句话,掺着原主和文鸿山的情绪。
“所以皇上这究竟是怎么了?”尚公公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