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叭,这回都懂了。为什么肝火旺?当然是被这帮“车技超群”的学员们气的,偏偏,当教练的还不能太凶,不然会把学员们吓跑。
当教练真难。
练车的几个大学生都起身往接送车那边走了,钟泽坐在塑料凳上,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公交车实时定位。
视线范围内踏入一双黑白配色的倒勾球鞋,钟泽抬眼,看向鞋子的主人。
六点多的夏季傍晚,天空还是明亮的,大片大片的云彩被霞光穿透,变成了金粉色的云层。
陆漾起背着光,身后的金粉色天空为他镀上一圈光影。钟泽逆光看着他,耀眼的光线起初让他眼前发黑,不过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很快,他就和陆漾起对上视线。
钟泽有点懵:“有事?”没经大脑加工的语气好像又有点膨胀。
“不走吗?”陆漾起无视了这欠打的语气。
“我不是附近的学生,真的毕业了。”钟泽强调。
“我以为你是为杠而杠。”陆漾起挑眉。
我杠了?不是你先挑事情的?这也太记仇了
钟泽好无奈,鉴于未来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要屈服于陆教的淫威之下,他点点头,认了:“行,我是一只杠精。”
“坐车吗?杠精。”陆漾起问。
“不是学生也送?”钟泽看看实时定位上还要16个站才能到的公交车,问出这句妥协的话。
“送。”陆漾起转了一圈车钥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