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漾起看着微黄的液体在白色透明玻璃杯里翻滚,手指甲盖一下一下地磕在杯壁上。
屋里的冷气被某个“不知死活”的学员调成了25摄氏度,真真是常温,一点凉风都没有,可是不知为何,在这并不清凉的温度下,陆漾起觉得浑身熨帖极了。
钟泽在陆漾起小憩这会儿,替他粗略打扫了一下屋子。桌上的物件摆整齐了,地板拖得锃亮,捆成结的白色纱窗松下来,自然地垂在窗前
陆漾起醒来时,看着靠在单人沙发上玩手机的钟泽,一瞬间觉得恍惚。他撑着膝盖站起来,望向钟泽:“你不练车?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蹭我的空调玩手机?”这还是那个说话又冷又薄情的路教练。
钟泽的视线从手机上离开,却没看陆漾起,他揉揉眼睛:“我困了,睡会儿。”
“哦,对了,陆教,你接送的时候记得叫我。”钟泽补充,说完,他就把手机扔向一旁,歪头靠着沙发闭上了眼。
陆漾起: “?”
我没听错?难道是因为自己叫他一声“副教”,就毫无自知之明的膨胀了?
陆漾起走上前,看见钟泽眼底带着点淡淡的乌青,知道他确实是困,于是没再管他,自己出去和另一位教练轮休了。
天气实在太热,好多学员都被热蔫了,导致练车效率实在很低。下午4、5点那会儿,陆丽芝给大家订了冷饮,一大波人终于在凉气的滋润下精神了点。
陆漾起回屋去喊钟泽起来喝糖水,掀了帘子一看,单人沙发上,钟泽的脖子都快歪成了90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