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络笙有点心虚,好不容易从韩杓桦手下解脱,又不敢直面韩杓桦,只能拿余光一直瞟去,还老让他瞪回来。
“没来得及说,傅络笙,从填志愿到现在多长时间,你掰着手指头算算,啊,三年前说得好听,啊,杓桦啊,以后我们学医,我们一起为人类的健康和安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呵呵,现在哪,你把老子拐去学心理了,你这报上播音主持了,咋的,想上焦点访谈啊,想歌颂伟大先驱啊。”
韩杓桦越说越恼火,手又不自觉的伸过去,傅络笙学聪明了,整个人往后一仰,躲得特利索。
“消消气消消气,来,喝口水,我们慢慢说,不要心急,不要生气,生气不长命,我也不知道你报医了,你不是考完就回老家了吗,我以为你自己有主意,没敢叨扰你,你看你也没跟我商量,那个,都什么时候说的事,我都忘了,小时候的事”
傅络笙声音逐渐小的没影,自知理亏。
“忘了?小时候?老子跟你三年之约,记得热泪盈眶的,还真把人类健康事业挑在自己肩上了,你他妈给我忘了,不是,你跟我说说,你这什么时候偷偷立的兴趣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怎么就突然上播音主持了,大哥,你这分上王牌专业都妥妥的,你到底想什么哪,你知不知道校领导心痛的都要晕死在国旗杆下面了。”
“上王牌专业也不一定就好嘛,得自己喜欢。”
“这你就喜欢了?”
“嗯嗯,特喜欢。”
“喜欢个茄子,老子他妈。。。”
韩杓桦举起手来还未落下就被傅络笙捧住了,抓在手里,像往常一样讨好地给他捏骨节,这是傅络笙独有的求饶方式,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惹人生气了就抓着人手开始撸手指,波光粼粼的星星眼抬头望着你,加上微撇的嘴唇,妈的,气都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