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用这种自残的方式,请求眼前的这个一弹指就能灭了他和同喜楼的人,能不能收手放他一条生路。
赖川说:“行了别喝了。”
这人不听他的继续灌酒,他打算把一瓶酒直接灌下去,反正他也不想太清醒。
赖川一把把酒瓶夺下去看看瓶身上的度数,58度。已经消了大半瓶。
刚喝下去并不觉得难受,陆安泽直视着赖川。赖川也看着他,看着看着想到这人小学作文里写的:姐姐教导我,我是个丑孩子,只有努力学习成绩优秀同学们才会跟我玩。赖川笑起来,特别想伸手去摸那张脸。
赖川握着自己的拇指,说:“行了,知道你能喝了,我也没想到他们把事情办成这样。算了,按背总可以吧。”他动动右肩膀,说:“背老疼,以后我来C市,你就给我把背按按可以吗?”语气里好商好量的意思。
陆安泽说:“非得我给你按吗?”随便找一个按摩师都比他专业。
赖川说:“你放心,说按背就是按背,没别的。”
空空的胃壁这时候已经开始接受到来自金门高粱酒的攻击,非常孬种的往一起攒着躲避,金门高粱拿出刺刀肆意砍杀,陆安泽的脸刷得一下白如桌布。他非常不情愿地说:“只是按背,同喜楼呢。”
赖川看他脸色不对,站起来问他:“去医院吧。”
陆扶着桌子问:“什么时候解封?”他觉得身上全是冷汗,意识来来回回地飘忽。问完往左边一歪就要倒地,赖川一把把他拽住,唤门口的保镖进来,两人一起把陆安泽抬上车,送到医院去洗胃。
同喜楼查封关门以后的第六天,又再度开门了。
之前不接电话的领导们纷纷打电话给陆老板撇清关系,有的说当时出国公办了,有的说上面大领导压着不敢问。。。
总之希望陆总既往不咎,喝酒唱歌继续搞起来。
酒楼刚开业就受到重创,原本积攒的良好口碑,被各种黑暗的猜测代替,生意一落千丈。
而陆老板本人却多了一份兼职,成了赖川的按摩师。
他本来想,赖川最多几个月找他一次。没想到这时的赖川投资布局已经做好,影业公司和酒店业务都有专门的经理人负责,他现在可以忙,也可以不忙,纯看心情。
他最近特别想休息休息,尤其想在C市度假。
C市有一条大江穿过,C市还有陆安泽。
陆安泽就是他的六A景区。
陆安泽从第一次踏进川城大酒店,给趴在大床上、光着背的赖川按过背以后,就开始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