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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 左乐 922 字 2024-03-01

左乐没再答话。

送走李铭后她自己在候机大厅坐了一会儿,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下午,王祚就是驱车前往这里的路上出了车祸,自己赶到的时候他的身体都凉了。

他总说左乐手凉,喜欢用自己温暖的手把她的手握住。但这一次,他的手一点都不温暖,而且再也温暖不过来了。

左乐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不是自己说想他,想立刻见到他,那王祚是不是就不会丢下工作去南京看她,不会因为太心急在路上开快车,也就不会……不会死了……

那件事情以后她甚至几度尝试过自杀,但每次濒临昏迷时,她都会都听到王祚在叫她的名字,告诉她自己并没有死。就是这样的幻觉,让她一次次凭着最后的理智打了急救电话。

最后还是王祚的父母终结了她的自杀行为,他们拿着一份遗嘱找到了她,希望她能让自己儿子留下的东西延续下去。

左乐在病床上看着那份王祚的遗嘱,订立日期是他们刚在一起三个月的时候,而她却对此一无所知。

那时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非她不娶,所有财产都愿意留给她。

他说过,自己所认为的爱情,是根据生理的指引遇到刺激自己分泌多巴胺的人,大脑被激素影响一时冲动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对方。

而婚姻,是对自己的一场赌注,赌这短暂的甜蜜过后,大脑恢复理智时依然觉得身畔之人甚是可爱。也是通过法律,给予对方起码能在自己变心时拿走经济补偿的权力。

两姓婚姻,一纸契约,不可儿戏。

他承认自己冲动,但对于这份感情,他从不曾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