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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 左乐 883 字 2024-03-01

一走进物理学院的大楼,他就看到了两旁公示栏的“名师风采”。余教授的名字就排在院领导后面,地位可见一斑。

照片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眉眼间的英气甚至胜过孔霏承和孔教授。但她显然没有孔教授保养得那么好,岁月的痕迹已经很明显,常年与理论和数字打交道,显然不如研究文学更能滋养身心。

左融拦下了一个女孩儿,向她打听余教授在哪儿。

女孩儿一下就认出了这是校草,表现得十分热情,“余教授课不多,带的学生也少,平时就待在实验室里。这会儿八成也在实验室呢,就这幢楼的顶层,门外挂着教授的名字,你可以上去看看。”

左融礼貌地向她道谢。

但他没有上楼,而是直接离开了。其实见到余教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很显然,她为了自己的研究忽略了家庭和孩子。但知道了又能怎样呢?自己总不能就这样直接去指责长辈。

而且还有一点是他没有搞明白的,自幼年时期起就缺乏母亲的关爱,往往会让孩子形成恋母情结,对年长的女性格外偏爱,而不应该是孔霏承现在这样。

他那绝对不是简单的恐同,而是在受过某种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怎么看都不仅仅是缺失母爱造成的。

人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总是会不受控制地产生一些极端的猜想。左融甚至怀疑孔霏承小时候遭受过性骚扰,而且对方还是男性。

这种想法一旦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回寝室的路上他的思想越飘越远,也越来越不着边际。

回到寝室时,他脑中已经演完了一出“幼年小承遭到变态大叔猥亵,缺少母亲关爱无处诉苦,对人生失去希望自暴自弃,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在苦苦支撑着”的苦情戏码,甚至有些心疼想哭。

直到他看见孔霏承更新了朋友圈,吐槽天气太冷自己感冒了,这才把思绪拉回来,有点震惊自己竟然还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