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融见状不对,立马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都烫手了。
再低头看这人,烧得脸都红了,还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他有些着急地说:“你发烧了。走,去医院。”
孔霏承一点异议都没有,乖乖站起身穿好衣服。因为实在是觉得浑身酸痛难受,就算左融不来,他也想打个车自己去医院了。
看到他这么配合,左融还有些高兴,要不是怕他烧坏脑子,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出门之前左融又逼着他戴了一条厚厚的围巾,这才下楼去了停车场。
孔霏承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
他已经很久没生病了,孤身一人,不敢有什么差池。经常是打个喷嚏就要喝一包板蓝根,把感冒压制下去,不然生病了也没人照顾,自己去医院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
这次的病突如其来,而且来势汹汹,随着寒流一同侵袭着身体。他想,大概是最近疏于锻炼,抵抗力都下降了。
皮肤散发着异常的温度,热量出去了,自己身体就感觉到冷了。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眼眶被热气熏着,有些疼痛,看东西都朦朦胧胧,这让他觉得身边的人很亲切,像火种一样吸引着众生。
眼皮很沉重,连续一个星期的劳累让他有些撑不住了。白天的工作很忙碌,晚上又总是辗转难眠。都怪这个正在开车的混小子,害自己很久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这就叫寤寐思服吗?
他没意识到自己笑了一下,疲惫感就涌了上来。空调开得很足,座椅调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这孩子身上的木质香气很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