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孔霏承激发了他好胜的本能。男人在征服欲的控制下,难免会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1点,平时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在会周公了,刚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下来,左融突然就感到了疲惫。
他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一抬头就对上了镜中的自己。
刘海儿上沾着水珠,眼睛里布满血丝,本应是一副狼狈的模样,但自己的表情却是从没有过的温和。
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样的表情,平时冷淡习惯了,表情顶多就是微笑,或者是皱一下眉头。像这样明明五官都在原位,看上去什么都没变,却一眼就能看出不一样了的神情,他从不记得自己拥有过。
又硬撑了两个小时,孔霏承的最后一瓶水也终于挂完了,他出去找了一个护士过来拔针。把那只因为输液变得冰凉的手放进被子里,他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他走出房间,侧躺在门外的长椅上打算补一觉。
这个说是长椅,其实也就够三个人坐,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躺在上面显得非常憋屈。但大概是累极了,他很快就睡了过去。六点的闹钟响起时,他觉得自己才刚睡了两分钟。
他坐起来用力拍拍脸,这才慢慢清醒了过来。轻轻打开门一看,屋里的人还在睡着,脸上的红晕消了下去,看来已经恢复了不少。
他去了停车场,开车到左乐家附近的一家粥铺,周末阿姨休息的时候他们就去那儿吃粥,潮汕老板的手艺很好。
发烧的人不能摄入太多蛋白质,所以他平时喜欢的牛肉、猪肝、鱼片都没敢往里加,只要了两份清淡的紫薯紫米粥,就立刻驱车回到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宗医生发了短信过来,说自己下班前去看过了,孔霏承的烧已经退了下去,让他不用担心。
左融赶紧向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