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欺负”这个词,陆窥江瞳孔猛地一缩,但被很好的掩饰在了前额的碎发下,还是那句话:“不是。”
肖轲又追问了几句,陆窥江索性连话也不肯说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没办法,肖轲只好停住了话头,低头捣鼓起实验器材来:“小江,你看看这个培养皿,它哎?你不戴眼镜了?”
“哦,”陆窥江说,“摔地上,镜片碎了。”
肖轲盯着陆窥江看了好几秒,辨别出脸上也有好几道不明显的红痕,但最后还是把询问的话咽了下去。陆窥江摆明了态度不想说,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追在屁股后面问也没意思了。
肖轲也能看出陆窥江的情绪不大高,一整天都坐在那里,屁股都不挪一下。之后的几天,肖轲生动形象地展现了什么叫做资深黏人精,整天没话找话,恨不得陆窥江去哪都跟着。反观陆窥江,天天来的比肖轲早,走的比肖轲晚,嘴里只会说“嗯”“好”“我无所谓”“都行”。
就这样过了大概两个周,一天傍晚的时候,胡建成在实验室门口探进头来:“肖轲!来来来。”
“怎么了?”肖轲先是抬头看了陆窥江一眼,才放下手里的活,朝胡建成走去,“你来是?”
两人站在墙角,胡建成递给肖轲一个文件夹:“是来给你送机会。”
“什么?”肖轲打开文件夹,抽出里面的一沓纸,飞快的翻了翻:“出去学习?哪儿?”
“俄罗斯,”胡建成拍了拍肖轲肩膀,“去不去?”
“俄罗斯?”肖轲愣了一下,“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