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么多人打篮球，怎么就你自己来洗衣服啊！”

叶谨接过香皂，一闻，非常清新的柠檬味，好闻。

“他们有女生给洗了。”

“你没有？不应该吧？”

“怎么不应该了？”章若时笑了一声，又蹲底下来回找，不一会儿又摸出一盒烟来。

“你这底下是藏了个哆啦A梦吗？怎么什么都有！”叶谨蹲下在水池底下使劲瞅着，里面黑咚咚的一片，啥也看不到。

“就这两样，没别的了。”章若时笑了笑，随手按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哎呦！叶谨差点被按倒，站起来作势要挥拳头揍他，“你这泼猴！”

章若时“哈哈”大笑两声，躲开了叶谨的小拳头，“不闹了不闹了。”

叶谨也没想真的打他，于是打开香皂外壳，随手洗起衣服来，揉几下还不忘回头调侃一下章若时，“回头我就把你这破衣服给你的粉丝们送过去，她们这么多人抢着给你洗衣服，恨不得撕成碎片，一人一片的洗呢！”

章若时的红色队服就扔在一旁的水池里，叶谨瞄了一眼，不想承认，但的确有点手痒。

“还是算了，我这衣服也挺贵呢！”章若时点了颗烟，挑眉问他，“来一根？”

叶谨摇头，“还没学会。”

乖学生几乎都不抽烟，章若时也不多说。

“我就是不喜欢她们洗的衣服，总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香的呛鼻子，你先洗吧，小神童，我去抽根烟。”

章若时眯着眼睛往隔断间里走。叶谨冲着那门说，“别叫我小神童，就初中跳了一级而已。”

“知道了学神。”章若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隐约有些回音，并不如面对面聊天时好听。

“就故意逗我，你成绩也不赖，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学霸。”

“愧不敢当。”

有了香皂，叶谨的衣服很快就洗干净了，正当他准备到窗口甩甩衣服的时候，看到了隔壁水池里泡着红色篮球服，叶谨左右看了眼，也没人，于是一步一步的蹭过去，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

心里突然鄙视自己，这是什么毛病？我洗个衣服跟做贼似的干嘛？不就洗个衣服？

叶谨伸手，把香皂涂在衣服上，一把一把的洗了。

章若时出来的时候烟头都已经毁尸灭迹了，所有在这儿偷偷抽烟的男生出来的时候都习惯性的挥挥空气里的烟味，谁知道教导主任会不会抽风式突击检查学生水房。

这以前其实是教师卫生间，不过总有学生抢用还不收拾，一到夏天那味才叫一个酸爽，飘得哪哪都是，学校这才把楼内卫生间全部拆除，变成水房了。

“哎？你……”章若时看到叶谨一手拿件衣服在窗口那暴晒，其中一件就是他自己的，非常意外，“你给我把衣服洗了？”

“顺手，用的你香皂，没别的味儿，算是谢谢你借香皂给我。”叶谨已经把鼻子上的两团纸揪了出去，洗干净后露出了白净的小脸，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善于利用，笑的十分天真，凑近章若时把他的衣服递给他，自己的校服没全洗，就湿了一小片，一会就能干，并不耽误穿，章若时把衣服接过去的时候叶谨就把自己做校服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