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凌阳还是窝在家里守了许之渡很多年。就连凌阳自己都觉得自己会继续这样一辈子守下去。

直到29岁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凌阳老是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莫名其妙的发烧,去医院检查才发现自己病了。

急性髓性白血病4e0。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下了雪,凌阳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化验单,木木的跟许之渡打了电话。

没人接。

凌阳坐在出租车上给许之渡打电话,一遍又一遍。

他把头抵在玻璃上,冲着玻璃呵了一口白雾,握着化验单的手指青白,凌阳勾起嘴角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想了想,又拨了一遍电话。

这次有人接了。“在开会,一会说。”许之渡温文尔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冻得凌阳的心生疼。

凌阳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全卡在嗓子里,手里的纸被他一手揉成团,看着眼泪掉在手背上,不知费了多少的力气,他在稳住自己的声音。“好”

许之渡皱皱眉,他觉得凌阳今天很怪,这是一种莫名的直觉,毕竟他们在一起也不是一两年:“你怎么了?”

凌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一句“今天晚上回来吃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