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戏拍的非常成功,导演喊“卡”的时候沈竟还是一副无法出戏的样子。导演在机器后看回放,确定没有问题后比了个ok的手势,又朝着李沛然的方向比了个赞,和场务开始折腾下一场的棚景。
这时候只能干等,也不可能睡觉。哪怕小憩一阵醒来后状态都不一样,脸会水肿,上镜超级明显,只能干熬。很久以前李沛然在其他剧组的时候就是看书,看剧本,刷刷手机。他不是自来熟的性格,有点慢热,但如果没人主动,一个冰山一个慢热,始终这么生分,对戏的进度不好。想到徐思的叮嘱,李沛然决定还是要主动出击。
他还没来得及想好话题,沈竟一脸若有所思,凑过来讲悄悄话:“然哥,你说裴闲之对谢凤初的感情……仅仅是挚友之情么?”
李沛然闻言失笑,“怎么,你不是看过剧本么?要说也是知己之情吧。”
沈竟不服,嘴角都张扬着倔强,似笑非笑的:“我觉得不止。”
李沛然:“……”他忍不住撸袖子上去晃沈竟肩膀,“醒醒,你收着点,这个笑话不好笑。”
沈竟被他晃笑了。
天气已经升温到三十度,穿着厚厚的衣服,这么动一下李沛然感觉自己要出汗了。深呼吸,平心静气,他还是觉得想笑:“你刚才那段话要是拿出去给书粉听,直男兄弟们估计能开始手撕你。”
沈竟一脸无所谓,道:“作者其实写的够明白了,谢凤初一生未婚,裴闲之的皇位都给了侄子,寝宫里还挂着谢凤初的像,一生都在偷偷看着谢凤初的人生。谢凤初也是,两朝为名,一世称臣,一生未娶,什么心思明白的人自然都明白。”
他未免过于耿直,李沛然心中忍不住想,其实当初他看原著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谢凤初和裴闲之对彼此都有越界的感情,但一生都不曾越界,成全了一世君臣之名。这种隐忍最动人,他便说道:“其实这样也好,在那个环境下,你还指望他们两个做什么,欲盖弥彰最动人,欲言又止最动听,逾矩一步,这部戏的张力就要消失大半,彻底成为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