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下刀快,准,稳,动作节奏不紧不慢,踩着韵律,让陈放想到了李安的《饮食男女》的开头,那里的配乐和剪辑都是神来之笔。
脖仁成片薄如蝉翼,夹着一片放到半空中,可以感觉到光透过来。白的似雪,红的像霞,雪花牛肉,千金难求,膏脂丰腴,吃起来爽弹可口。
陈放在一旁简直要拍手称好,这手艺和那些专门做了二十年的大师傅也不遑多让。好在理智让他
清洗豌豆尖,莴笋尖,吃青菜改善膳食纤维,土豆和藕片都切的薄薄的,下锅不用多长时间就涮好了,简单,方便,快捷。
传统潮汕火锅是牛骨汤做汤底,爷爷做了一下改良,毕竟现在熬汤显然不可能了。他直接用卤料直接勾兑新的汤汁,因地制宜,直接吃火锅。
把煤气罐拖出来,陶制的锅放在煤气灶上,牛肉摆盘,其他蔬菜各自摆好了。
这时候其实已经不需要什么多的蘸料,毕竟今天也不是想吃地道的潮汕火锅,只是一个随性的聚餐,也就没有必要强求沙茶酱,爷爷把自己炒的酱给拿了出来。红色的流体,略微粘稠。他得意的晃着脑袋:“这是海南老哥他们黄灯笼熟了后酿的酱,我拿到手后又加了几味东西,芝麻,花生,香辛料,葱,芥末,红辣椒,中和了辣味,略作提鲜,和沙茶酱有点类似,但让它没那么咸,而是一种香和辣的味道。”
每人面前放着一个白瓷小碗,舀了一点酱,坐下来等锅底沸腾了,就开始涮着吃。
脖颈q弹有嚼头,牛肉颗粒分明,缝隙将汁水藏的很好,咬在嘴里,汁水朝着四面八方发射,口感妙极了。
新鲜的豌豆尖在锅里走一圈,捞出来蘸酱,脆啵啵,吃着有种嘎吱吱的回响,让人感受到其蓬勃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