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褚微微一笑:“不送。”
季英一走,舒离便转身打算上楼,贺连褚在后面叫住他:“我帮了你,你不谢谢我?”
舒离停下脚步,看向贺连褚,向他道谢:“谢谢贺少将为我解围。”
“谢道得挺敷衍。”贺连褚评价道,没等舒离辩解,他又问道,“你怎么认识他的?”
“谁?”舒离皱眉想了一下,然后才恍然大悟,“您是说季少?”
“认识啊,贺少将不知道吗,我是季家找来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季少呢。”
舒离说话的语气依旧平淡,一点情绪都不包含,好像在诉说别人的事一样。
“你......”贺连褚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之间又有些词穷。一瞬间他想问舒离和那个季英是什么关系,又觉得自己要问这话实在是没什么缘由立场。
一时心下纠结。
“以后别叫我少将了,听着怪。”贺连褚硬邦邦说。
“好的,”舒离乖巧称是,立刻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那叫你二少可以吗?”
没等贺连褚说可以,舒离就问他:“二少,我现在能上楼了吗?”
刚刚听舒离叫季英季少的时候贺连褚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他开口叫二少,贺连褚心里浮上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明明声音沙哑,听着不那么悦耳,可偏偏就像是带着钩子,能勾出人心底里的那点痒意来。
“二少?”舒离见贺连褚迟迟不答,又问了一遍,“我能上去了吗?”
贺连褚有些心烦,他挥挥手:“上去吧。”
贺连褚在军队养成的习惯是早晨6点雷打不动起床跑步。
跑步回来后正巧看见贺宴礼的车从大门驶出去。不用和贺宴礼碰面,这让贺连褚早晨的心情变得好了一点。
吃过早饭后贺连褚有些无聊,于是去花园里转了一圈。昨晚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只是坪上的草还有些蔫。
贺连褚走到花园,发现角落里蹲着一个身影。不是昨夜轻佻勾人的黑衬衫,白色的薄毛衣,头发乖顺的垂下来,连带着那个禁锢他的黑项圈也隐藏在领子里,他整个人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
这很容易就使贺连褚联想到了“柔软”这个词。
舒离在喂兔子。
多变的花很美,多变的人明知危险,却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过去。
贺连褚觉得自己和舒离不过才见了几面,对他的关注度就已经有些异于寻常,这不是件好事。
可他还是忍不住被吸引。
贺连褚没走过去,他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舒离。
“二少,早上好。”舒离先看到了他,
今天舒离的态度比昨晚热络了些,嘴角噙着一丝笑,怀里抱着一只和他毛衣同样雪白的兔子。
贺连褚只轻微点了点头,回了一个“早”。
他刚冲完澡,头发半湿,身上是浓郁的水汽。舒离抱着兔子走上前,走到贺连褚面前:“二少早上去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