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明明刚才第一波发情热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勾引贺连褚,但是现在在贺连褚面前他只感到很难堪。
好热,这次发情热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凶猛,身体里的火像要把他烧透了,血管里流淌着的每一滴血液都在诉说着渴望,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
舒离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用疼痛来换取一丝清明。
在其他地方他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忌叫出声来,可是在贺连褚面前他不能。
床垫陷了下去,是贺连褚坐了下来,他坐在床边,即使舒离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贺连褚投过来的目光。
舒离用尽全部的力气转身,将贺连褚的目光挡在背后,他不想贺连褚进来看到他如今的丑态,更不想分神去想贺连褚是用什么眼神看他的,他知道答案只会让他更难受。
处于发情热的omega情绪最为脆弱。
舒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的回想起当年那个雨夜,他在奔跑过来,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将...带走。
他在后面拼命地呼喊,他的声音太小太哑,淹没在了雨声嘈杂声中,没有人听见。
泪涌得更多,从眼角流下,将床单都洇湿一块儿,身下的那个地方也在往出涌水,信息素的味道顺着体液散发出来,整个屋子都是潮湿腐朽的味道。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舒离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他蜷得更小,想把自己藏起来,但心里有另一种声音在催促,催促他扑倒贺连褚怀里去找寻到他的嘴唇获取他的吻。
只要他过去,贺连褚是不会拒绝的。
舒离狠狠地咬住手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稍稍松开。疼痛能压制住情欲,能让他的脑子暂时清醒一些不会让本能主导。
他不能去吻贺连褚,不能和贺连褚发生些什么,因为只有这样贺连褚才是安全的。
他好害怕贺连褚会询问他要不要帮忙,他怕自己的理智不够,不能拒绝他。
好在贺连褚没有问他要不要帮忙这个问题。
额头落上了一只手,掌心宽厚干燥温暖,头顶的声音很沉静,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很难受吗?”贺连褚问。
舒离想回答,但是一张嘴就是沙哑的呻吟呜咽。他胡乱的点头,泪流的更凶。
舒离的样子太可怜了,贺连褚忘记了不久前舒离才推开他的举措,再一次产生了想要吻他的冲动。
但理智仍在,所以贺连褚压抑住了这种冲动,他问舒离:“还熬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