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入流的omega,还是祖父的药瓶禁脔,身份尴尬卑微,本就不该沾染,现在真染上了,玩玩也就算了,毕竟婚姻是门好生意,得认真打算才是。
贺连褚僵着个脸还没听完将军的这番说辞便生硬打断,转身就走,在回家的路上向钟晋把这个半老头子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之后仍不解气,胸口喉头仍被堵着,闷得发疼,但回家却还是装作同平常一样,微笑着同舒离亲亲抱抱。
舒离心思细腻敏感,纵使贺连褚有意隐瞒,但还是发觉他心情不好。
“怎么了?”舒离抬手抚上贺连褚的眉心,“心情不好?”
“表现很明显吗?”贺连褚低头亲一亲舒离嘴唇。
他生气,只是替舒离委屈。
“挺明显的。”舒离笑道。
贺连褚自然不会把将军说的事说给舒离听,平白惹舒离不高兴。顿了顿,贺连褚才慢慢说:“他要过寿,这周四。”
贺连褚回到贺家十二年,前五年以在军校学习为借口从未回过贺家,后七年随第三十四集团军在外驻军,自然也回不去,认真算起来,他这位孙子可是从未出席过贺正英的寿宴,也难怪贺宴礼这次亲自打电话给他。
舒离脸上的笑容淡淡:“你要去吗?”
贺连褚刚一皱起眉,额头就覆上一只手,他笑了笑,向前凑吻上舒离的掌心。
“原本不打算去,现在想想,还是去一次吧。”
舒离垂眼,掩住所有情绪:“去吧,毕竟......”
还是说不下去。明明不费力气就完成了贺宴礼布置给他的任务,可舒离心里并不觉得轻松,反而越来越沉重。
贺连褚温柔注视他,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舒离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你想要我去?”
贺连褚点头。
舒离便道:“好。”
贺正英算是舒离悲惨命运的起源,但其实他对贺正英并没有什么感情。没有感情的意思,是没有什么怨怼。
在遭受痛苦时人总要找到一个精神寄托,爱也好,恨也好。那时他恨,恨将他寻来的季家,恨在一旁冷眼欣赏他痛苦的贺宴礼,也恨需要他的贺正英。
可有一天,他已知晓宁翊的真实身份,当他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贺正英怀里捧着早已去世的omega妻子的相片时,他心里对这位老人的怨恨就少了一点。
可还是不能原谅,他只能做到漠视。
舒离迟迟不来消息,贺连褚也迟迟不曾出现,贺宴礼以为今晚他不会来了。
厅里一堆宾客都在等他来招呼,贺宴礼掩去嘴角冷笑,转身进去招呼宾客准备开席。
在即将宣布开席的时候,贺连褚携着舒离到场,一穿英挺军装,一穿贵气西服,一俊一美,好不登对。
贺连褚大大方方走上台,真挚向贺正英祝寿,献上用心准备贺礼,而后话锋一转,向在座诸人认真介绍舒离——他的未婚妻,他要结婚标记,共度一生的恋人,爱人。
被邀来的在场诸人谁不知道舒离身份,一时间交头接耳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