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床拿了药,给他处理好,他始终老实地坐着,并用羞愧内疚的眼神看着攻。
攻向他伸手,征求意见地问:“我可以抱你吗?”
大美人忙不迭点头。
攻将他横抱起来,一个男人在他怀中却轻得像只小金丝雀一样。他稳步走回了两人的卧房,把大美人放在他们曾经睡过无数次的床上。
之后说了声晚安,便要离开房间。
大美人还以为他已经与自己和好了,谁知道他只是避而不谈。
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口还在疼,他手脚并用爬过来,上过药的膝盖在被子上磨出几道脏兮兮的痕迹。
“先生!”大美人到了床边,还没能止住自己,就此摔了下来。
他睡衣有些许凌乱,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背上,又有几缕黏在脸边。他含着眼泪抬头,祈求攻:“不要走……”
攻俯视着他。
在他们做爱时,他总是哭,那双漂亮的眼睛酝着水,泪水太多了,眼眶完全承载不住,便顺着面颊往下流,几乎停不住。但哪怕他哭得这么厉害,他也总会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攻喜欢在这个时候逼他哭出声来,哽咽,或是求饶。
因为唯独在床上,攻才能看到他真正的反应,来自身体的、本能的、像一个活人的反应。
他们不做爱的时候,大美人很少开口,哪怕说话也都只是少少的几个字。攻要他做什么,他就点头照做。攻要带他出门,他就轻轻摇头,不能违抗了,才垂着头去换衣服,整理仪容。
攻送给他礼物,他或是不收,或是拿在手中了,说声谢谢,只看两眼,便放入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