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愣登的,花月苓还以为梁川受了风寒。

梁川道,香的。

花月苓黑着脸,蠢货。

花月苓踹一脚梁川,去添点儿炭火。

梁川就把炉子打开,往里面一个一个细致地放煤。

映的白软的脸通红,认认真真的,这还要在里面摆成一个漂亮形状才行。

这么傻,可怎么行。

花月苓愁死了。

窗外雪花纷纷扬扬,落的地上一片白茫茫。

这样,花月苓和梁川一同裹在温暖的被窝里,道,这是年前第一场雪,从这新雪开始,到年后最后一声鞭炮放完,我就走。

你跟我一起,要学会洗衣服,做饭,缝衣服,赚钱,要会照顾自己。

没人会一直陪着你。

你要自己好好活着,就算是傻的,也别轻易让人欺负。

知道么?傻子。花月苓捅咕梁川。

梁川道,我不傻,以前都是我自己一个人。

你不傻,还大冬天出去耙地。花月苓不与他斗嘴,心想细水流长,慢慢教他。

等年过完,仇家上门了。

花月苓那日气的不行,站在院里冲屋檐上的梁川喊道,你给我下来!

梁川嚼着手里的饼,我不,吃完这个饼我再下去。

住嘴,花月苓指着他,你吃一口胖一口,再胖下去,你看你还有命喘!

梁川道,我不胖,不减肥。

花月苓道,蠢货,走两步都喘上了,还吃,还不胖!

我不胖!梁川拗着。

好好好,你不胖,花月苓改换哄他。

梁川确实也不胖,就是比别人看着润一点,婴儿肥显小,很可爱。

但是不知道怎么就得了喘疾,近来放鞭炮,四处都是火药味儿,不留神就喘不过气。

要忌口。

还要减重,身体轻一点,才不会轻易粗声喘气。

可是这个傻梁川听不进去,因为被花月苓饿过几顿,反而吃的比以前更多。

乱七八糟什么都往嘴里塞。

什么香,吃什么。

现在手里捏的是有辣粉的饼,辣的脸通红,还一口一口地吃。

要不是这破茅房的屋顶容不得两个人的体重,花月苓早上去把他拽下来——也不是不能。

花月苓眨眨眼睛,指着后面道,傻子,你看后面六叔招手唤你呢。

梁川还嚼饼,六叔家在左边。

花月苓悻悻地放下手,突然又指着梁川身后,瞪圆眼睛,蛇!梁川快躲!

梁川被吓着,傻愣愣地站起来往后面看。

花月苓眼疾手快,踮脚使轻功,来回一转,揽着梁川下屋顶。

抢过梁川手里的饼,扔远了,怒道,这又是谁给你的,不是不让你随便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