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琦睁开眼，苦笑道：“可是我为这么一个的报复，付出了七年光阴的代价。”

夏凯文沉默了，顾夜琦叹息。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夜琦。”

夏凯文再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哭了，对于越爱自己，越包容自己的人道歉，他总是会想哭。

顾夜琦睁开双眼，暖黄色的烛光在他浅咖色的瞳仁里晃来晃去，他的睫毛微颤，眼底有一片湖波。

羊绒地毯非常柔软，夏凯文走过去，跪于他膝前，顾夜琦静静地注视着他，湖泊泛起了涟漪。

夏凯文盖上他的手，顾夜琦满眼是泪，他的手有了温度，暖暖的，夏凯文握住，仰头道：“以后的九个十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珍惜你，就像你珍惜我那样。”

烛光越来越柔，顾夜琦的神情也越来越柔软，他破涕为笑，两行泪流下脸颊，低在夏凯文的手背上。滚烫的，犹如当年顾夜琦对他的爱恋，是那么的炙热，浓烈。

夏凯文把他的手抵在自己脸庞，紧紧贴合，顾夜琦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夏凯文替他擦去眼泪，问道：“你愿意吗？”

顾夜琦说不出话，仿佛说一个字便要哽咽住，夏凯文笑了，眼角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