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床上赤|裸的胸膛后,周瑾玉不禁抿了抿嘴唇,这个家伙从小就这样,习惯裸睡,现在大了能穿条内裤算是长脸了,这么想着,周瑾玉不自觉的把眼神向桑蚕丝被面下方瞄去。
意识到自己来这的目的后,他强迫自己把眼神瞥开并嚷道:“好意思么,公司是我一个人儿的吗,你天天甩手掌柜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抓也抓不到人,让我一人儿和客户喝死了你高兴是吗?”
易骁听到后半闭着眼轻声哼笑了下:“这不好好的吗?你的酒量能有几个把你撂倒的。”
“滚鸡|巴蛋!有你在时候起码顶半个,现在单挑多,我他妈撑了半个月,胃都要喝吐了!”
周瑾玉边说边走到窗边把厚重的窗帘拉开,满满的阳光就顺着落地窗洒了进来。
易骁现在住的是东边的老宅子,是他外公给的,这里也是易骁母亲长大的地方。
周瑾玉知道,易骁的母亲是他的逆鳞,这么多年,从那个女人离开的那一刻起,这个称呼在易骁面前就再也提不得。
小时大院里一次打架,一个比易骁高一头的男孩儿被打急了口不择言指着易骁说:“你妈都不要你了,跟别人跑了!”后来还是几个大人急忙赶来,才把易骁从被掐的脖颈红肿、已经无法正常呼吸的男孩儿身上拉了下来。
从此以后,没人再敢在易骁面前提过这个称呼。
其实周瑾玉已经记不太清楚只在他儿时出现过的那个女人模糊的样子,只记得女人美丽的一塌糊涂不可方物,以至于那个女人去世后的很多很多年,在他们那个大院里还是能经常听到人们提说:“易骁长的这么帅气,就是太遗传他妈妈了。”
周瑾玉一直觉得易骁是恨他母亲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他外公把这宅子交给易骁时,易骁却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并且紧接着就住了进去。易骁在京城还有几个住处,但这里却是他完全的私人空间,据周瑾玉所知,这个地方除了自己就再没有其他人来过,所以单从这方面来讲,周瑾玉觉得自己是不同的。
“说说吧,消失半个月了,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了?”周瑾玉点燃了一支烟,透过烟雾缭绕的间隙,他眯着眼逆光看向易骁。
易骁把手臂挡在额头上,抵住窗外刺过来的光线,“公司有你,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儿,你非抓着我干嘛。”
“放屁,咱俩是不是合伙各50%的股份,我他妈一人把俩人活都干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这么说!”
适应了光亮后,易骁把胳膊放下来笑说:“50%是你自己说的,本来我就只出了一部分原始资金,关系人脉都是你张罗,巴巴求着给你投资的人那么多,你非这么好的一块肥肉匀我,”易骁侧过身,手肘撑着脑袋问:“后悔来得及,要不我撤出,你再找个靠谱点的,也省心,怎么样?”
周瑾玉当然不干,即使知道易骁不缺这点钱,他当年还是使了很大劲才把这人拉进来圈在自己身边,怎么能让这人轻易离开。
“你想得美,找人重新合伙来回要折腾上小一年,万一外头传公司经营不善导致拆家,业绩受损你给我补上去?!”周瑾玉弹了弹烟灰,故意岔开话题问:“说说吧,这几天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