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冷的骆渟面不改色地嘴角微挑,凑近过去,说,“郅宇哥,我最近啊,经常做梦梦到一个跟你长的很像的人,他在跟我说话。”顿了顿,骆渟低声问他,“你知道他在跟我说什么吗?”
按钮上的手倏地抖了下,骆渟大步跨进去,电梯很快又重新恢复运转。
骆渟转过头看了一眼,快速地按下了所有楼层。
陈郅宇站在角落里看着他的动作,没说话。
骆渟一步一步地向陈郅宇逼近,说,“那个人,他”
“叮咚”一声打断了骆渟后面的话。
陈郅宇说,“我到了。”
“我知道,但是”骆渟把手抵在电梯墙面上,将他禁锢在自己的包围圈里,说,“我不想把这个困扰了我很久很久的问题留到明天,那样的话,我接下来的状态会非常糟糕。”
沉默片刻,陈郅宇抬眸,说,“那个人怎么了?”
骆渟轻声笑了笑,凑近他耳畔,说,“那个人说,他喜欢我。”
陈郅宇抿唇,没接话。
骆渟放慢语速,低声道,“郅宇哥,那个人是不是你给我托的梦呀?”
骆渟又问,“郅宇哥,你喜不喜欢我呀?”
“学长,你喜不喜欢我呀?”
时隔7年,同样的一句话,出自同一个人。
唯一不同的是,当年怀着满腔爱意说出这句话的学弟,做好了一辈子要跟学长在一起的觉悟了的学弟,将一颗只想爱他一个人的心送给学长的学弟,以及,以为学长会跟他站在一起面对所有风雨的学弟
他们,都只是当年的学弟,不是如今的骆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