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郅宇稍顿了下,不过一秒,又恢复动作。
骆渟的视线落在同样深暗的地板上,没有注意到他微弱的停顿。
深色壁灯罩里的灯光落在木质地板上,让地上的湿痕看起来像像干涸已久的血。
他扭头往刚刚那个人帮他抬上来的那台玩具上看,让那上面的冰冷把那一缕不应该属于现在的骆渟该有的热气镇压。
他不允许那个“偶尔”再出现。
看了少时,那一道热气催化成了硬块,骆渟便收回了视线,哪里都没再看。
他紧阂着眼睛,长吁一口气,用惬意的语气,笑着说,“你刚刚凶了,以后嗯以后他说不定不愿意做咱们的生意了呢”
“呵不过、也没关系,这个新的他说质量很好,可以玩很久”
一声重重的叹息后,他满意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跪在地上的陈郅宇,凑在他耳畔,一字一刃的说:“包、君、满、意。”
试用时间没有太长,因为陈郅宇昏过去了。
每一次陈郅宇都会很疼,但他的呼喊不会这么惊心,不会带着鼻音求饶,更不会不两头兼顾,因为他不允许。
他喊了两声郅宇哥,绑着链条,伏在器械上的人没有反应,他喊陈郅宇,也一样。
然后,他喊,“余沉。”
回应的还是沉默。
抽身退出去时,他发现了顺着器械而下的血。不是血迹,也不是一小滩,而是汇在地面上可以看到它们在缓缓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