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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郡山一点也不害臊,说道:“这就不用麻烦您了,我每年给他烧纸都默念几十遍‘说爱我才能拿钱’,他不敢在下面乱来,我掌握着他的经济命脉呢。”

沈美茗笑出了声,摇摇头道:“行了,你赶紧走吧,笑得我伤口都疼了。”

陈郡山乐呵呵地起身,假装抱怨道:“您怎么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呢。”

“我要谢谢你,那天我在抢救你一直都在吧,我记得醒了之后看见你了。”沈美茗叫住了在门口的陈郡山,说道:“这辈子能当你的老师,我很骄傲。”

陈郡山轻轻把门关上,驻足低语道:“这辈子能当您的学生也是我的荣幸。”

陈郡山走后,梁绪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袁渊。

当袁渊出现在走廊尽头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这个朴素的中年人有些可怜。

他与袁渊仅有过几面之缘,小时候在一个大院里碰上过,长大之后便没再见过了,他从不知道这个男人与自己母亲曾经关系密切。如果没有袁曦,那他们这段不长久的恋情也仅仅是生命中一段小插曲。

梁绪走上前,礼貌性地伸出了手,“袁叔,我没想到您会来。”

袁渊的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这几天都睡得不好,他一手用力回握,一手拍了拍梁绪的手背,说道:“这些天总有记者堵在我家门口,不然我早就来看她,今天多亏雁岚找了保镖和车,这才把我从后门接出来。”

“您能到就好,我妈抢救过来之后,一直念着您的名字,我想她还是有话想跟您说。”梁绪见他单独一人,问道:“袁曦没来?”

袁渊解释道:“我把这些事简单跟她讲了讲,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了,我不知道她听明白了没有,也许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我就没有强迫她来。”

梁绪也觉得这些个糟心事儿没必要把一个本来心理就不健全的孩子牵扯其中,便也释然了。刚要开病房门,袁渊突然拉住了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