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我头上还渗血呢!现在我状态不好,等我出院从长计议!你退后,别乱来!”陈郡山心道,真是完了蛋了。
白雁岚进棚录歌了,安音璇由于唱得不太顺利想去一趟香江,于是周寒稍后会送他过来跟陈郡山和安鋆都打声招呼。
陈郡山已经不是重点看护病号了,每天下午吃个药输个营养液就行,上午只要不按铃,护士就不会来。
正午的阳光非常灿烂,照在屋里暖融融的,这是一天中温度最适宜的时候,晒得人懒懒的。
陈郡山趴在床上,刘海儿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他动了动指尖,声音沙哑地挤出了三个字:
“脑壳痛。”
安鋆只穿了一条裤子,上身赤裸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抚上了他的额头,温柔地问道:“伤口疼?我看看。”
陈郡山疲惫地闭上眼睛,半晌说道:“真的没必要。”
本来一个大保健能解决的问题,生生把一个纯1掰弯了型号,太没必要了。
年轻力壮、血气方刚他都懂,就当被狗咬了,也算是多一个体验,没什么大不了,幸亏只是一时冲动,陈郡山自我安慰。
“我不是一时冲动,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不用担心,也不用怕,我会负责任的。”安鋆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他这辈子没让人负过责任,也没对人负过责任。
安鋆以为他是气极了,又补充道:“你相信我,只要我认定了就不会反悔。”
怕死陈郡山了,原来被迫当0不算恐怖,恐怖的是被真情实感地表白。明明他是受害者,还得反过来劝导加害者:“不用自责,都正常。”